,嗓音低低,“她……”
話未說完,祁清殤沉聲允諾,“她會認你們的。”
我驟然抬眼。
他眸光清澈地望著我,一字一句,“給我時間。”
我睫毛扇動。
他朝我起誓,“我會做到的。我一定會讓她認祖歸宗的,好麼?”
我閉上了眼。
不好麼?
還有別的辦法嗎?
合我與蕭惜遇之力,當然可以把她搶走了,只是,搶走了她,她就幸福了嗎?
我們就覺得滿足了嗎?
祁清殤當著我與蕭惜遇的面字字起誓,“你們儘管回去,我定時會帶她去給你們看。”
蕭惜遇沉默了很久很久,終是抬手擁住了我的肩,“……好。”
“你好好待她。”他死死盯著祁清殤,掩不住的咬牙切齒,“若有半分不好的地方,莫怪我——”
祁清殤截斷他的話,“不會。”
他似有若無地望了我一眼,嗓音低沉,“她的女兒,與我的並無區別的。”
我眼眶泛紅,撇開了臉。
萌妞的事,自然是全承景瓔珞所賜。
早在我生下他們三個之時,景瓔珞已然被西祁的國師大人找到了,並且達成了契約。
她助他殺掉我,他助她得到蕭惜遇。
縱火傷害萌妞與宋小寶的,是被國師施以援手的景瓔珞,趁我墜崖蕭惜遇只顧尋找之時盜走兩娃娃的,同樣是被國師施以援手的景瓔珞,只不過,景瓔珞帶走的是宋小寶,把與我長得相似的萌妞隨手丟棄了——她討厭看到與我相似的任何一張臉。
萌妞被景瓔珞丟了,所以,她才會被祁清殤撿到,所以,她才會成了西祁的公主,所以,她才會變成祁思。
所以,她才會不認我們了。
世間的事,素來有因就有果,不會有什麼事情是無緣無故的。
我不知道更多的是怪我自己,抑或是宿命,還是景瓔珞。
四國權力全部交接完畢,東楚有冷翠他們在,且花子禮服的有隻有蕭惜遇能解的慢性毒藥,不怕他會有造反之心。
大魏有魏凌辭,他既然答應了願意改帝為王,我可以篤定,他絕不會反悔的。
而陳國,有瑤華在,更是不必多憂了。
至於西祁,有祁清殤不說,還有萌妞,蕭惜遇的意思就是,全當給自己的女兒了。
四國統統改帝號為王,雲落開始流傳於各國百姓的口耳之中了。
至於景陽王朝……我看了看蕭惜遇,他不提及,我不說也罷。
雲落的國都,仍叫雲落。在很遠很遠的北方,我以前從未去過。
碧落公主的遺骸齊全了,我們帶她回了凌雲臺。
凌雲臺上,風很大,雲湧翻滾,漂亮極了。
眺望著腳下的雲海,腦海中想起了風華與碧落的舊事,我問蕭惜遇,“那四國的皇帝,為什麼要聽我們的話?”
蕭惜遇看著遠方的雲,笑了一下,“因為他們都知道,凌雲臺上有機關,那個機關倘若啟動……”
“會怎麼?”
“天崩地陷,萬世枯竭。”
我呆了。
原來,原來如此啊。
“不對啊,”想了想,我皺起眉來,“既然凌雲臺上有機關,那……若是壞人上來了呢?”
“上不來的。”蕭惜遇看著我,溫柔地笑,“要上凌雲臺,得有云落皇裔之血。我那會兒以血祭天祭祖,就是因為這個。”
我怔了一下。
“再或者……”他望著我的背後,笑意微斂,神情肅然,“得是被雲落帝君允准的人,才能通行的。”
我愕然轉身,看到了……
景陽。
景陽朝蕭惜遇走過來,俯身,跪下,“叩見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惜遇默然。
良久後,他才啟唇,“平身吧。”
我望著他們,看了好久好久,緩緩笑了。
蕭惜遇說,只有有云落皇裔之血或者被雲落帝君允准的人,才能上來的,景陽既然能上來,那麼,說明蕭惜遇原諒他了呢!。
我們在凌雲臺上住了一夜,守著碧落公主的遺骸,她一身雪白的羽衣,美得就像是神話。
可第二日一早,她卻憑空就不見了。
我急得四處亂找,蕭惜遇卻怔怔坐著。
倒是萌寶揪住我的手臂,不甚確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