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那不行,我還想現場看五阿哥射倒小燕子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母妃搖頭苦笑,“你這孩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掃向了蕭惜遇,明顯是希望他能出面,替她攔住我去參加狩獵一事。
我也瞪著蕭惜遇。
蕭惜遇是多狡猾的人啊,他當然明白不能得罪我母妃這個道理,可是他也明白,我根本就不是喜靜的性子,這場狩獵,是無論如何都會去的。所以當時他沒拒絕,也沒答應,而是笑笑,不得罪我母妃,也不得罪我地說了句。
“成,等回宮了,我好好勸勸她。”
他勸我個屁。
我倆剛從我母妃的媚華宮裡出來,還沒走到我們的聽雪殿,迎面就碰到了一個人,一個絕對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的人。
不錯,是景陽神醫。
景陽很大膽,臉上連塊黑布都沒蒙,直接就在皇宮裡溜溜達達的,也萬幸,這個時候巡邏的侍衛剛剛走過去,不然還真是讓人不放心。悶
帶著景陽,腳步匆匆地進了聽雪殿,蕭惜遇和他就鑽進了書房開始議事。
我端著點心送進去時,隱約聽到景陽在嘟嘟囔囔的,“這種病你都願意接?多丟身份啊。”
蕭惜遇很冷靜,“所以說,不是我治,是你治。”
景陽幾乎吐血,“就知道你找我來絕對沒有好事!”
我走進去,把點心和糕點放在桌案上,睨了景陽一眼,欠兮兮地說,“這話說得多傷感情。您是神醫,小魚魚也是給您用武之地不是?”
景陽朝我呲牙,“還想讓哥教你用毒嗎?”
我癟嘴,“威脅我。”
猜也知道,他倆是在說要給我父皇治病的事兒,這幾日來,蕭惜遇一直都用媚/藥敷衍著我父皇,想來是他又有了新的打算,所以這才把景陽弄了來,讓他幫著接手這件事。
雖說這件事是我父皇交給蕭惜遇的任務,蕭惜遇不上心給他治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因此借題發揮,可畢竟這又是男人的隱疾,我實在不好插手或者旁聽,於是尋了個藉口,就留下他倆在那邊商量,自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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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聽雪殿內殿睡了一會兒,蕭惜遇和景陽還在書房裡沒出來,琢磨著他倆可能是連帶著又談到別的事了,心想我還是不去打攪了,就領著樂樂出了聽雪殿,去外面溜達溜達。
以前曾經說過的,聽雪殿的位置,相對於我原本住的跫音殿而言,是十分偏僻的。這裡離後宮遠,離我父皇的御書房也遠,再加上有一片大大的楓葉林,風景很是不錯,所以我在裡面優哉遊哉地走著,很是放心。
一路上,我都和樂樂有說有笑地談著天,卻不防,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突然掃到了一個古怪的房子。
我腳步一頓。
樂樂探頭看了看,努力調動了一下自己腦海中的八卦資訊,然後皺緊了眉,“沒聽說這裡有個小房子的啊……”
一聽這話,我忍不住就眯了眯眼。
那座房子,之所以說是古怪,是因為它佇立在楓葉林的極深處,平時我和樂樂也是來這裡轉過的,但是也許是因為沒有走到過這麼深入的地方吧,所以一直沒有發現。
那座房子古怪的另一個方面,是因為……它很舊。不是陳磚破瓦的那種舊,而是每一個稜角上面,都散發著歷史的滄桑,和厚重感。
要緊的是,整個偌大的房子,是紅通通的,鮮血一般,幾乎可以和它所置身的這片楓葉林融為一體了。
我怔怔地看著那個古怪的房子,隱隱地覺得,在那座房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對我喑啞呼喚。
樂樂眼睛也盯著那座房子,神智卻比我清醒得多,她拉了拉我的衣袖,勸道,“公主,咱們還是回去吧,那房子……那房子看起來……有些怪。”
我當然知道它怪。
我其實也想回去。
可是我根本就拔不動腳,不僅如此,心底還像是有一股聲音在小小聲地對自己念:走進去,走進去。
我有些魔怔了似的,撇開樂樂,拔腿就朝那裡走了過去。
樂樂下意識地伸手就要抓我,可我的速度,是我自己都未曾料到的快,她根本就來不及阻攔我,我已經利箭一般地逼近了那個房子的周邊。
逼近了它,那股子不安的感覺,那股子不祥的感覺,就變得更加地明顯。也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如何,明明周遭還是落葉繽紛,還是紅葉如火,我卻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