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永遠,都只能是他風華儲君的,妻子。”
“生是,死也是。”
【262】警告
風華儲君和碧落公主的故事,看得我沉默了好久,心底一直都空空蕩蕩的。
蕭惜遇看著我臉色蒼白,少不了要哄我,可他哄的那些話,我越聽就越是難過。
以前的我,也許幼稚,但如今我好歹是一個有身孕的人了,自然不會再小姑娘兮兮的傷春悲秋,感時花濺淚了。可是,風華和碧落之間的感情,實在是太過極端,太過凜冽了。我睡不著,任憑蕭惜遇的懷抱有多溫暖,有多柔軟,有多讓人安心,我都睡不著覺。
更何況,我心底還惦記著一樁事。
我在蕭惜遇的懷裡老老實實地趴了一會兒,然後支起腦袋,看著他那張漂亮得人神共憤的臉。
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抬起手,以指尖描摹著他俊臉的輪廓。
我一邊描摹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和他的唇,一邊喃喃地說,“你長得挺像碧落公主,可,好像又像風華儲君多一點……”
蕭惜遇輕輕抓住我的手,眼神柔軟,聲音很輕,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徵詢,“都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相貌會漸漸相似,這話可是真的?”
這話不像是他們這個時代的人能說出口的,我不由地愣了一愣。下一秒,脫口問他,“誰對你講的?”
“景陽。”
我恍然大悟,這才不那麼驚詫了。
“景陽歪理很多,不過……這個還是有些道理的。”
“是真的?”
“嗯。夫妻相夫妻相,做了夫妻,朝夕相處日日相對的,難免會互相影響。”
蕭惜遇默了一默,似乎在思考我這句話的可信度。
我卻沒給他更多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間,而是扯住他的手,恍若無意般地問他,“碧落公主說,她封印了你的帝王之血……這是怎麼回事啊?”
蕭惜遇微怔,然後抬起手,扯住我的,撫上了他眉角那隻紅蝶。
他淡淡地說,“那個封印,就是它。”
我呆了一下。
蕭惜遇見我怔忡,自然而然地以為我是沒聽懂,他用自己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我的手背,低低地說,“方才你也看到了,我娘說,雲落的皇族,歷朝歷代,都是受到詛咒的。她封印我的帝王之血,大約……是想讓我逃脫這個命運吧。”
封印了就可以嗎?
一聽這話,我只覺心臟像是被一隻小手抓了一下,立即問他,“逃得開嗎?”
蕭惜遇默了一默,然後掀睫看我,笑得有幾分不自信,嘴裡卻是安撫地說著,“可以吧。若是不行,我娘何必多此一舉?”
我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蕭惜遇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伸過手來,理了理我鬢角處散亂下來的碎髮。一邊做著這個充滿了寵溺意味的動作,他一邊幾乎是有些沒頭沒腦地說。
“我娘那麼做,我其實……並不贊同的。”
這話說得太過突兀,我一時之間沒能明白,不贊同?
碧落公主怎麼做?
蕭惜遇看著我,神情平靜,那雙清澈而又幽黑的眸子裡,卻是蘊著幾分根本就掩飾不了的擔憂之意的。他眼神灼灼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夫妻夫妻,既然成了夫妻,難道不該萬事都商量著來麼?”
他這話,莫名說得我心中一虛,只以為是蕭安同我說的那些話被他知道了,當即就耳根發熱。
卻不想,蕭惜遇下一句卻是加上了主語了,他說,“我娘和我父君,會走到那一步,其實也不能全怪別人的。”
是說這個?我睫毛一顫,心中發虛之意總算稍微消泯了些。
蕭惜遇說,“她想一個人死,她想留我父君活著,可,她可曾有想過,她若是死了,我父君還能不能活?”
這話算是說到我的心坎兒裡去了。我幾乎是有些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喃喃地低語了句,“沒錯。”
“你也一樣的。”
蕭惜遇嗓音微沉,語氣轉肅,幾乎是沒有停頓,立刻就說,“我之所以讓你看這些舊事,就是想讓你知道,你若是敢像我孃親那樣獨斷專行,我……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這話說得雖不狠,卻一下子就踩到我心虛的地方上面去了,我掀起眼皮看看他,耳根發熱,臉發熱,我喃喃地,訕訕地,有些窘迫地說,“我,我沒有啊……”
蕭惜遇抿著弧形好看的嘴唇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