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廁所,在門外等著他出來再送他回客廳。她是絕對不會讓這種怪人在房子裡亂轉的。
這人進去廁所後很快出來了,她懷疑這點兒時間連脫褲子都不夠。他手裡拿著一把鑰匙,說是‘在角落撿到的。’。
葆絲接過那一把鑰匙,完全不相信他的話!廁所是她打掃的,她很清楚根本不可能有一個角落放著十幾把銅鑰匙而她居然沒看到!
“那麼,咳。”這位先生把鑰匙給她似乎就鬆了一口氣,笑笑就回到客廳去了。留下葆絲拿著一把鑰匙站在那裡。
——鑰匙而已。他們進來只是為了給她們鑰匙?好吧,至少這些鑰匙看不出來有什麼危險的。
她把鑰匙隨意放在抽屜裡,回到客廳時那兩人已經向卡波夫人告辭了,他們的來訪讓卡波夫人非常高興,她讓葆絲一定要禮貌的將他們送出去,並熱情的邀請他們再來。
第二天葆絲想把這些鑰匙扔掉,在把它們扔進垃圾箱之前突發奇想的去試著開了開房子裡那些鎖著的門和櫃子。卡波夫人還在睡覺,她一個人很無聊。
非常意外的是這十七把鑰匙能夠剛剛好開啟樓上的十四個房間和三個大櫃子。就算葆絲想說服自己那只是因為這些鑰匙和鎖做的不好,就像有時一把鑰匙能開啟好幾副鎖一樣。可是它們就像是本來就應該開啟那些鎖一樣,一把鑰匙對一副鎖。
這下她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那兩個人怎麼會有這個房子的鑰匙?如果說是卡波夫人的前女僕把鑰匙偷偷帶出去,是為了能夠回來偷東西,那他們也不必再把偷走的鑰匙送回來啊。
她把鑰匙拿給卡波夫人看,說這是昨天晚上來的那兩位先生從廁所裡找到的。
卡波夫人馬上認出這就是家裡丟的鑰匙,她大罵那位前女僕:“我就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是她自己不知道把鑰匙放到哪裡了!還敢說是鑰匙自己消失的?”
葆絲想說她打掃過廁所不下十幾次,從來沒有發現過這麼多舊鑰匙。
卡波夫人卻認為是她在打掃時偷了懶,說要扣她的工錢。
“夫人,可是那兩位先生實在是太奇怪了,您不這麼覺得嗎?怎麼會有人在半夜來拜訪呢?”她努力想讓卡波夫人相信那兩人不懷好意,鑰匙的出現也很奇怪。
卡波夫人對著她大吼大叫:“你這個鄉巴佬!要知道有身份的人總是凌晨才回家的!夜晚才是真正重要的歡樂時光!以前在我家開一整夜的舞會是很正常的事!他們可能只是剛剛從一個舞會里出來,你不要用你那種鄉下人的腦袋去想了!你們那裡天不黑就睡覺,城裡可不是這樣的!現在,去打掃吧!”
葆絲放棄去說服卡波夫人,然後在第三天的晚上,他們又來了。
她鎮定的開門,說:“我已經打過電話到警察局了,我想請你們不要再來了,我不會像夫人那樣相信你們的!請你們現在就離開!”
那個上回穿兒童軍軍服的男人這次穿著一件古怪的長袍,那長袍的裁剪有點眼熟。
他看起來比上次要自然的多,他說:“我們這次是來找您的,葆絲小姐,請問您的上一個主人是拜德拉克小姐嗎?”
第 9 章 。。。
他們這次有三個人,卡波夫人很高興看到‘弗勞沃的同學’再次來看她,葆絲就算再不想讓他們進來也不行,更何況他們還提起了拜德拉克小姐。
她沒有跟卡波夫人說她的上一個主人死於非命,她只是說拜德拉克小姐‘去世了’,‘當時她剛過完了她四十九歲的生日沒多久’,這就好像拜德拉克小姐只是壽終正寢一樣。
拜德拉克小姐死於一場滅門謀殺。當時在場的人有三個都姓裡德爾,事情又是發生在裡德爾府,所以警察認為拜德拉克小姐只是不巧出現在那裡,兇手本來的目標裡沒有她。
有時她會這樣想,如果那天晚上拜德拉克小姐沒在留下來吃晚飯,那她現在一定還活著。
最近她想起拜德拉克小姐時感覺反而比剛得知她死訊時更鮮明,她回憶起的是還活著的前主人而不是那個慘白的屍體。在陽光明媚的上午,她在房間裡的大鏡子前轉著圈一條條的試裙子,不停的問她‘葆絲,你覺得裡德爾先生他會更喜歡我穿哪一條呢?’
或許是因為這三個人提起了她,葆絲今天對他們客氣了一些,她主動為他們端來了茶,更用心的準備了茶點,然後在卡波夫人沒有注意這邊的時候小聲的問他們:
“你們是拜德拉克小姐的親戚嗎?”
“不是。”其中一個最嚴肅的人說,他一直很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