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看著這個俊美靈動的少年。

“你怎麼了？”絕重複地問。

“沒什麼。”老人笑了，從躺椅上坐起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邊，衝絕招招手：“小孩，過來。”

以年紀來說，這個老人稱呼自己為小孩的確沒什麼不對，絕慢慢走過去，眼光觸到老人放在一邊的東西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老人心中一動，眼中掠過一抹驚喜：“你是陰陽師？”

絕一愣，霍然看向老人，難道······

“您也是嗎？”

雖然正面回答，但是絕的反問已經給了老人答案，老人笑了：“不，我不是陰陽師，雖然是神社的主持，但是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老人微笑著，看向絕的眼中滿是溫柔：“不過，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像你這樣年輕的陰陽師了。”

他的表情黯淡了下去，似追憶又似失落：“陰陽師的時代，早已沒落了。”

絕沒有說話，默默地陪著老人。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他就沒有開口的權利。

“真是的，果然已經老了。”不知過了多久，老人回過神來，一陣失笑，將放在身側的東西遞給絕：“我老了，又沒有後人，原本還在想這件東西要怎麼辦，所以一直很苦惱，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你，我看得出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我現在將它交給你，你要好好待它，可以嗎？”

絕偏頭看了老人一眼，在老人慈祥的目光下將東西接到手中，仔細端詳了一下，剛剛只是覺得這東西似乎有點不同，現在看來似乎是個手鍊一樣的東西。

仔細看了看，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將手鍊套在腕上，絕對老人點了點頭。

毫不矯揉造作，老人讚許地點點頭。

絕低頭想了想，拿出手機，調出連赤的畫像，遞到老人面前：“他也是個陰陽師，您認識嗎？”既然連警局都查不到，那就只能從陰陽師這個圈子找突破口了。

老人一看清楚連赤的畫像，臉色立刻變了。

幻境中，上杉凝雪冷眼看著婚禮結束，面罩寒霜，垂下眼睫，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怎麼樣？快答應我吧！快點答應吧，只要答應了，你就會代替那個女人，成為你愛的這個人的新娘了。”女聲溫柔，幾乎滴出水來，讓人覺得如果不答應她的話簡直就是該天打雷劈的。

“吶！”久久之後，上杉凝雪慢慢開口：“我說，這位歐巴桑！你腦子沒事吧？”語氣平和，似乎真的是在關心別人的身體狀況。

似乎沒想到自己信心滿滿的等待得到的居然是這個回應，女聲久久沒有響起。

好半響

“你、你喊我什麼？”聲音顫抖，似乎還帶著不敢置信。

“歐巴桑啊！”上杉凝雪抬起頭來，甜甜一笑：“怎麼，把你叫年輕了？哎呀呀，不用太感激我的，日行一善是我的原則，雖然用在你這位聽聲音似乎早已熟過頭起碼30出頭而且腦子似乎也不太正常的歐巴桑身上太浪費了，但是相逢即是有緣，我是個如此善良的美少女，對一個已經遠離青春的大嬸是一點都不介意付出一下自己的同情心的。”當我是白痴啊，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把自己最珍貴的靈魂都送出去，說什麼我還是我，腦子壞了才會把一切都寄託在一個連面都不敢露出來的傢伙身上。

這種低階的拐人方式居然也敢在她上杉凝雪面前顯擺，這個傢伙的智商絕對不會超過50。

“你、你······”聲音的主人氣得幾欲昏倒，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上杉凝雪雙眉高高揚起，渾身的氣勢讓她看起來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快放我離開這個鬼地方，現在、立刻、馬上！”

“你休想！”一聲尖銳的厲喝，被激怒的女人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現在她只想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上杉凝雪挑眉，手慢慢移向腰間，擺脫幻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對身體制造足夠強烈的刺激，比如說，痛覺。

從腰間抽出的匕首揚起，就要向手臂刺去，此時，一個清脆的童音響起：“幻，破，敕令！”緊接著一陣彷彿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

上杉凝雪放下手臂，只一瞬間，她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囂雜聲。

她，回來了！

得到了這個結論，上杉凝雪突然覺得一陣疲憊，一直暗暗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她竟一下子半跪在地，冷汗早已經溼透了後背。

“小雪！”一個人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