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夏咬緊牙關,最傷自己的話有時也是自己最鋒利的武器,“別說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又能怎樣?逢場作戲而已,男人在外面要應酬,和個把女人接近點難道不是稀鬆平常?劉小姐這麼多年來,難道就沒有和人逢場作戲過?不對,你不說我幾乎忘記了,早在很多年前,你已經這樣做過了,不是嗎?”
“你——”劉恩恩到沒想到涼夏會這樣言辭鋒利,“看來我得收回自己的一部分錯誤認知,你不是一點沒變,至少你跟了慕少之後,變得聰明瞭,口才也好了很多。反正我也是一片好心,本來還想告訴你,最近慕少在美國的一項重大投資失敗,整個慕氏都可能因此破產,不過想來,你對這個訊息也不感興趣了,就當我沒說吧。”
“我會當沒來過。”涼夏點頭,正想說不送,走廊另一端的一扇安全門卻驟然被踹開,陸均衡橫眉立目,看見劉恩恩就冷聲說,“真是稀客,劉大小姐怎麼忽然駕到了?”
“聽說老同學生了孩子,我來恭喜她,這就走了,你別這麼緊張。”劉恩恩優雅的轉身,風姿綽約的攤開雙手,“我可是什麼都沒拿自己一個人上來的,純粹是來看看朋友。”
“大嫂,她和你說什麼了?”等到劉恩恩離開,陸均衡趕緊問涼夏。
“什麼都沒說,就說恭喜我,我說不用,請她離開。”涼夏深深的吸了口氣,聲音有些木然。
“那就好,大嫂,這個女人沒安好心,她……算了,不說了,總之,她無論說什麼,你就當是放屁好了。”陸均衡小心的看了眼涼夏,她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她生產時大出血,這些天也沒紅潤過,該是和劉恩恩沒關係吧,但願。
慕少天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這期間護士來過很多次,他還有最後一個吊瓶沒有打,“我沒事了,我不打吊瓶了。”回到病房,他順手把護士關到門外,然後幾乎是出於習慣,慕少天坐剄涼夏床邊,西服隨手甩開,伸臂將她攬在懷中,下頷摩挲著涼夏的肩頭,“我們明天回家吧,我打過電話,家裡嬰兒房已經準備好了,其他你和孩子用的東西,他們也買齊了,就等咱們回去了。”
“少天……”涼夏將頭埋在慕少天的肩頭,他們在一起,看著他們的孩子長大,這幾乎是她這些年裡,最美的一個夢境,她幾乎就想要點頭答應了,讓所有的一切去見鬼,她只想抓住他,然後和他在一起。
可是,那個“好”字婉轉於唇齒間時,埋首在他的衣衫之上,病房裡獨有的藥水味道中,涼夏卻偏偏忽然嗅出一縷淺淡卻不肯消融的香氣,那是不屬於她的香氣,女人的香。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總是在她最渴望握緊幸福的時候,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他們的婚姻裡,永遠不可能只有她和他?“我想留在這裡,”
“你說什麼?”慕少天明顯一愕,遲疑了會才雙於扶著涼夏的肩,將她從懷裡微微拉出,“再說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涼夏費力的抬起頭,看住慕少天,“我想留在這裡生活,如果你願意把孩子暫時留給我照顧,我想,照頓到他週歲斷奶,再……”
“我就出去一天,你就著涼了?”慕少天卻粗聲打斷了涼夏的話,伸手在涼夏額頭一按,“有點熱,我叫醫生來看看你。”
“少天,我沒有生病。”涼夏拉住他的胳膊,阻住他的腳步,“我是很認真的想過,我覺得,這是對我們來說,最好的……”
“什麼是最好的?柳涼夏,你別欺人太甚!”慕少天猛一伸手臂,幾乎將涼夏拉得踉蹌,他煩躁的在屋子裡走了兩圈,抓亂了頭髮,又覺得不解氣,順手又扯下了領帶,“明明好好的,你究竟怎麼了?你想要什麼,你說,你說出來,我都滿足你,你說。”
“……”涼夏長久的沉默,心裡只覺得悲涼。慕少天一定以為她在無理取鬧吧,也許還以為她是藉此要挾,要達到什麼目的,他始終都是不懂,一個女人想要的東西,並不是他從不吝惜的珠寶鑽石,華服金卡,而她也從來沒有期望過能得到天長地久矢志不渝的愛情,她想要的,一直不過是一個安穩的家,一個永遠不會放開她的臂膀,一個可以和她分享喜怒哀樂、成敗得失的男人,不過就是這樣而已。
“你怎麼不說?”慕少天皺眉,有些不耐也有些疲憊,“涼夏,我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也不想每天晚上回到家,還得反覆去猜你的一言一行在表達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說出來吧。”
“你嚇壞孩子了。”小小的慕軒南已經被慕少天的聲音驚醒,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