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已經找過您了吧?爹爹中的什麼毒您心知肚明吧。”
“你,你,你怎麼知道。”碧賢驚道。
“我當然知道,”疏櫻的語氣突然有些悲傷:“半年前,雲渺兒找上爹爹,那時候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閉門見一次客,而每見一次客,爹爹的愁緒就添幾分。雖然爹爹在我面前極力掩飾,但我還是察覺了。爹爹的眉頭一天天的越皺越緊。看著我的眼神卻漸漸的有了不捨和寵溺。”
說到這裡疏櫻的聲音溫暖起來:“父親從小就對我十分嚴厲,只有在我武功進步,或者完成什麼任務的時侯才會對我微笑,但是那種笑容是鼓勵,卻不是那樣的寵溺。這讓我心中不安,於是在父親又要閉門見客的時候我就先一步躲進了書房裡。”
“那天,我躲在壁風后面,聽見了藍雲閣閣主的聲音。那時的藍雲閣還是一個小門派,卻已經開始謀劃著稱霸江湖。她似乎是提出讓爹爹擔任武林盟主之位,統領江湖,作為交換,父親只要把碧霄山莊的每年賺得的銀子分一半給她。父親自然不會答應。”
“她好像早就料到爹爹不會答應,所以她當時就笑了,只聽她說,‘天虹一劍自然不能這麼沒骨氣,本閣主也不打算毀了你一世英名,想必你已經覺察到了吧,你的身體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呢。你應該知道‘魂歸’吧,如果你答應的話,我會考慮給你解藥,如果不答應的話,就算以你的功力也活不過兩個月的,你死了,有沒有想過你的兒子會怎麼樣?’”
“‘魂歸’是什麼?”葉瀾忍不住問道。
“‘魂歸’是一種奇毒,中毒之人武功會漸漸喪失,武功失了就開始消耗力氣,最後就是生命。而且‘魂歸’的解藥很難配置,還需要一味藥材是雪麋的角,而雪麋只有在北方的雪山才有,而且到冬天的時候才會出現,很難捕獲。”桃花說道。
“就算有了雪麋角也不行,‘魂歸’製毒的時候配進了一個人的鮮血,解藥的時候也必須要這個人的鮮血才可以。所以,當時爹爹確實是無藥可救了。”疏櫻說的似乎很平靜,可是,葉瀾卻不知為何,鼻子發酸,恨恨的罵道:“什麼破毒!這麼變態!”
只聽櫻舒接著說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父親為什麼會那麼不捨的看著我,會在那段時間對我那麼溫柔的笑。我強忍著憤怒繼續聽,只聽父親說:‘疏櫻會理解我,他是我的兒子,我有一個貪婪的兄弟,他可沒有。我相信他,就算沒有我,只要他在,你就討不到什麼便宜!我勸你還是不要打碧霄山莊的注意。’”
“只聽雲渺兒嬌笑:‘是嗎?也難怪,這樣一個出色的父親,教出來的兒子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不過,他雖沒有貪婪的兄弟,可是卻有一個貪婪的二叔。’”
疏櫻說道這裡停下來看著碧賢,滿眼的悲傷,碧賢卻嚇得冷汗涔涔。
疏櫻又接著道:“父親當時沒有說話,一時間書房裡靜悄悄的,過了一會兒,只聽雲渺兒道:
‘看來莊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與我合作了,那麼本閣主也就不勉強了,告辭!’雲渺兒走了幾步還轉過身來對爹爹說:‘碧霄山莊遲早是我的,可惜你看不到了。’爹爹只是笑笑,說道:‘我相信疏櫻。’爹爹從來沒有給過我這麼高的讚賞,可是當時我卻並不開心,心難過的像要撕裂。”疏櫻下意識的捂著胸口。
“雲渺兒走遠之後,父親說:‘出來吧!’我一驚,我的龜息功已經練得很好了,一般的武功高強之人也發現不了我。只聽父親笑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為父武功未失之前就已經察覺不到你的氣息了,別說現在,只是你的腦袋裡想什麼為父很清楚罷了。’我從壁風裡出來,爹爹笑得很溫暖,他從沒對我那樣笑過……”疏櫻的聲音有些哽咽。
頓了一會兒,深深吸一口氣接著道:“我當時看著爹爹,想著他再過兩個月就要離我而去,我心痛的無法呼吸。爹爹抬手在我臉上抹了抹笑道:‘男孩子,尤其是作為碧霄山莊的少莊主,怎麼可以哭。’接著又道:‘既然你已經都聽到了,為父也就不多解釋了,’當時爹爹拍著我的肩很認真的對我說:‘以後碧霄山莊就交給你了。為父從沒誇過你,其實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最出色的。’”疏櫻的語氣透著濃濃的悲傷,抬起右手輕撫著自己的左肩。滿足的微笑,彷彿還能感受父親傳遞給他的溫暖……
整個臥室裡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只有疏櫻靜靜的陳述。葉瀾輕輕的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心疼的摟著他。疏櫻溫順的靠在她懷裡平靜的說道:“自從我知道了真相之後,父親漸漸笑容多起來,可是卻越來越容易累,我一有機會就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