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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安佳有些猶豫該怎麼和自己的祖父解釋的時候,旁邊的海因裡希卻先揚起了熱情的笑容,衝著沙發上的老人走了過去。

安佳的祖父仔細的看了一下海因裡希,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原來是海因裡希啊,你也這麼大了,怎麼,你和安佳認識?你現在在維也納嗎?你爺爺還好吧?”很顯然,老人認出了海因裡希,也揚起了一個笑容。

“哦,我和安佳從前在日內瓦就認識,那時候她才十四五歲,今天在路邊看到她,沒想到她是您的孫女。”海因裡希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和安佳在車裡看拿到的那個人截然不同。“我現在因為任務暫時駐紮在維也納。我爺爺他身體很好,現在又回到了國防軍裡為帝國效力。”

聽到海因裡希的話,老人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哦,他還是那麼的熱愛軍隊。”彷彿是自言自語,老人說話的時候充滿了回憶的唏噓,但是很快,他的臉色一變,看著海因裡希胳膊上的紅底黑色的萬字標誌,有些嚴肅的問著,“你怎麼加入了黨衛軍,而沒有在國防軍裡?”看著老人的樣子,似乎只有國防軍才算是軍隊。

聽了老人帶著一絲質問的話,海因裡希並沒有馬上變臉,反而還是彬彬有禮的帶著一絲笑容回覆,“我現在隸屬黨衛軍帝國師,這是一個武裝戰鬥師,也是一支可以媲美國防軍精銳的優秀部隊,部隊裡的人都是各行業的精英。”說著,他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驕傲,彷彿他對於自己的選擇很是驕傲,但是不知為什麼,安佳總覺得他臉上的驕傲太過虛假,總有種他對此實際上不屑一顧的感覺。

聽了他的話,老人的臉色慢慢的變得好了起來,“坐吧。”轉身招呼他坐下,僕人有序的端了茶點上來,“你爺爺還在慕尼黑嗎?”

“不,他現在駐防在柏林。他還經常提起您,如果您有時間,可以去看看他,他現在已經是陸軍元帥了,每天要忙軍務,並沒有多少的空閒時間。”海因裡希一直表現得就像一個完美的小輩,沒有一絲的輕慢,但是安佳就是覺得有些違和感,似乎本來的他不應該是這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接著兩人又開始聊起了一些安佳不知道的往事。看到兩人聊得起了興頭,安佳也不好打斷,但是她又真的對這些講古沒有什麼興趣,還要裝作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畢竟老人嘛,總是需要人捧場的。而且她也不敢回自己的房間,就是害怕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跟上去發現哈來。

短短几十分鐘的談話,在安佳看來,都趕上幾十年了。

好不容易,管家終於傳來了要開飯了的訊號,安佳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吃過飯,海因裡希禮貌的表示自己還會來訪,絲毫沒有提自己曾經來過並且搜查過這棟房子的事情。只是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瞥了安佳一眼,他這一眼,看的安佳心驚肉跳,這個慣會裝相的男人,總是讓安佳的神經緊繃,即使他走了,安佳也並沒有鬆口氣,反而有種上刑場的感覺,就像是被一匹狼給盯上了,無路可逃。

☆、第10章

“哈來,”送走了海因裡希,安佳和祖父一起去了二樓,開啟了密室的門。

一般情況下,哈來現在天天呆在密室裡,即使平時沒有人來,安佳也讓他最好呆在密室裡。在密室裡呆了幾天的哈來,似乎已經沒有了剛開始那幾天的頹廢,但是眉宇間的憂鬱讓安佳幾乎想不起那個從前總是樂觀的影響著她的少年。

“哈來,”三人坐在安佳臥房附屬的客廳中,看著這個幾乎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安佳的祖父似乎有些難以開口,“我找人聯絡了你給我的你們波蘭親戚的地址,你的母親和妹妹,並不在那裡。”看著哈來似乎一瞬間就又頹喪下去了的神態,佛雷德里克咳嗽了一下,緊接著趕快安慰似的說著,“但是這也不能就說不是好訊息,要知道,現在波蘭的猶太人都已經住進了指定的區域裡,隨時處在納粹的監視之下,誰知道屠刀什麼時候會落下呢?你的母親和妹妹不在那裡,說不定反而是件好事情,至少,你還有找到他們的希望。”

佛雷德里克的一席話,似乎慢慢的點燃了哈來身上的生的*,漸漸的,哈來的眼睛似乎又慢慢的變回了那個曾經少年的眼睛,堅定,充滿了希望。“是的,我一定會找到母親和妹妹的。”哈來喃喃地說著,似乎在宣誓,又似乎在說給自己聽。

“佛雷德里克爺爺,那我什麼時候走?”

聽到了哈來的問話,佛雷德里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摺疊好的紙,開啟,從裡面抽出一張硬硬的有一個本子那麼大的藍色的紙張,遞給了哈來。“這是我託人幫你辦的通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