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跪下,對公堂之上的官員伏拜地高聲叫道:
“學生斗膽請命革去紀敬的功名,將其開除出士林,免日後天下百姓遭其荼毒!”
學生斗膽請命革去紀敬的功名,將其開除出士林,免日後天下百姓遭其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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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秦淮河VS國子監
平淮既森森,曉霧復霏霏。
淮甸未分色,泱漭共晨暉。
晴霞轉孤嶼,錦帆出長圻。
潮魚時躍浪,沙禽鳴欲飛。
會待高秋曉,愁因逝水歸。
清晨,東昇的日頭灑下無數的金色光輝,落在波光粼粼的多情的秦淮河上,更落在連綿十幾裡的凌波畫舫上。
畫舫上,姑娘們陸陸續續地慵懶地起床,開啟花窗推開房門,身姿如對面河岸邊上的扶柳一樣地款款走出胭脂味偏重的房間。
穿著紅紅綠綠裙子的她們手中提著小木桶、洗臉盆和毛巾等等洗漱物品,走到船甲板上,沐浴在金粉的清晨陽光下,鶯歌燕語地洗漱起來。
昨晚陪恩客一夜風流纏綿,讓她們即使沐恩在陽光下,仍是不免睡眼惺忪。待洗漱梳妝完畢,吃過早點填了肚子,還得回房睡個回籠覺。
若不如此,到了下午和晚上哪來力氣彈琴唱歌陪酒猜拳哄恩客們開心,和夜深人靜後在恩客們身下承歡?
不過,就在她們鶯歌燕語地洗漱時,不時有一些輕靈婉轉飄渺的歌聲從一些高大豪華的畫舫如仙音地飄下來。或者是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叮咚琴音飄蕩在一片淼淼的水波上。
不止一兩艘高大豪華的畫舫,幾乎連綿在這秦淮河十幾裡的氣派畫舫都如此。
在金粉陽光下洗簌的姑娘們意識到,中秋快到了,一年一度盛大繁華無比的花魁大賽也隨之要到來了。
有實力的畫舫都在為這一場繁華盛宴抓緊時間做最後的準備。
悠悠秦淮河幾百上千年,幾乎每年都上演著這一齣戲。
雖說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但這繁華似錦的金陵城從不缺才華橫溢一擲千金的才子,這悠悠秦淮河上的畫舫裡也從不缺才貌雙全身世可憐的清倌人兒。
似乎印證著才子佳人的風流故事,金陵城秦淮河,這處天下出名流傳了幾百上千年的煙花之地,它的河岸對面正好是天下士子仰慕膜拜的文氣沖天的金陵城國子監。
此時,秦淮河的河堤上的道路上,一輛馬車在無數的垂柳枝下,迎著朝陽,轆轆行駛,駛向金陵城國子監。
馬車車廂內,一位穿著嫩綠色衣裳俏麗的少女正吱吱喳喳地對坐在她身邊的氣質淡定從容的俊朗公子哥兒說個不停。
那俏麗少女杏眼桃腮,彎彎的柳俏眉眉梢上掛著喜慶,美眸也笑得彎彎的,如到了月初倒影在秦淮河水面上的月牙兒。
至於那公子哥兒身穿著整潔合體的書生儒服,氣質儒雅,雖坐在馬車車廂內,腰桿仍是筆直挺拔,白皙俊朗的臉龐輪廓分明,線條有幾分堅毅,星目更是深邃如海瑩潤有神。
那俏麗少女從出門開始就高興地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把那儒雅的公子哥兒吵得耳朵都起繭了,終於按捺不住了。
“你少爺我這是去接受被罰的監督,不是去迎親,你至於這麼興奮嗎?”那公子哥兒無奈地說道,“能不能消停一下?”
俏麗少女嘻嘻一笑,反駁道:“少爺,您說謊!”
“沈老可是天下鼎鼎有名的儒道泰斗,屈指可數的稱號大學士,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士子費盡心思求見他老人家而不得呢!”俏麗少女含笑地說道,“少爺您是名為被罰,實為獲褒獎。”
原來,這馬車車廂內坐著的正是紀寧和雨靈這對主僕。
那日,在府衙公堂之上,紀寧免遭革去功名後反擊紀敬,紀敬身敗名裂。在紀寧反過來請願革去紀敬功名,本來支援紀敬的旁聽書生集體倒戈,竟伏跪地上附和紀寧的請願。
就在紀敬不甘心,做最後負隅頑抗時,周知婧站了起來,讓下人從側廳帶上銀票黃金和珠寶,指出這些錢財都是紀府企圖暗中賄賂收買她,讓她同意革去紀寧功名的請願。
其他陪審官員見周知婧站出來揭穿紀府行賄之事,再加上紀敬大勢已去,為不惹火上身,也紛紛站出來指正紀府賄賂他們。
當然了,他們收受的賄賂沒帶過來。
李璟心知肚明,表面上非常震怒,下令把紀敬押進大牢,將此事徹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