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恢復過來。
是誰造的謠,說紀寧是不學無術的紈絝?!!!
如果說那剛才紀寧道出“求學之道,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和“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人人可為師,人人皆為弟子”是他早有準備的言論,但在公堂這種緊張的場合上,四步成詩,而且是讓所有人歎服的詩,絕對是才華橫溢的厚積薄發!
紀敬同樣震驚不已,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紀寧是否有才學,他比誰都清楚。若紀寧真有才學,何至於被趕出紀府?!
“不可能!絕不可能!那個廢物怎麼可能四步成詩?!怎麼可能當場做出令所有人折服的勸學詩來?!!!”
紀敬又驚又怒,在內心快要癲狂地吼道。
只見他臉面扭曲,眼睛血紅,射出怨毒驚怒和嫉妒恨。
“大人!”
就在所有人沉浸於震驚時,紀敬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一聲叫喝。
眾人被紀敬充滿嫉妒的叫喝聲驚醒,不禁齊刷刷地朝紀敬看去。
只見紀敬拱手對李璟深拜地說道:“這首勸學詩不是紀寧所作!望大人嚴懲其欺瞞之罪,懲罰此等剽竊之賊!!!”
“你說紀寧所作的勸學詩不是他所作,難道你以前見過這首詩?”李璟問道,“本官問你,你是在何時何地見過?是何人所作?”
紀敬說道:“大人,紀寧不學無術,滿城皆知。這首勸學詩絕不可能是他做出來的。一定是他父親紀凌的遺作!”
眾人聞言,不禁恍然大悟。
“啪!”
突然,一聲震懾人心的驚堂木聲想起,嚇得眾人脖子一縮。
只見李璟威嚴無比地沉聲喝道:“荒唐!紀大學士早在十年前英年早逝了,他如何能料到今日之事?!”
“他肯定不能預料到今日之事,但紀寧記住了他的遺作,故意在這裡念出來,讓人認為是其所作,竊世盜名!”紀敬硬著頭皮強辯道。
李璟不客氣地重哼道:“這首勸學詩本是你擠兌紀寧,紀寧才當場做出來的。如此無憑無據之事,不得再信口開河!”
被李璟呵斥,紀敬不敢再說話。
眾人聽了李璟的話,頓時明白過來,這首詩確實不可能是紀凌的遺作。
但是,紀敬仍是很不甘心,指著紀寧質問道:“紀寧,你敢發誓這首勸學詩是你所作?!”
“呵呵,”紀寧淡淡地灑笑一聲,目光憐憫地道,“我能理解你恨自己沒有一個才華橫溢的爹很久了。”
眾人聞言,不禁發聲一笑。
紀敬臉色漲紅,正要還與紀寧爭執時,李璟已經嚴厲地警告道:“紀敬,你再胡攪蠻纏,本官就將你打出去!”
紀敬只能憋屈地咽回到嘴邊的話。
接著,李璟說道:“紀寧,本官已經確認你沒有騙人錢財,也沒有誤人子弟。紀敬,你所列的第一條指控不成立。”
“謝大人。”紀寧拱手微拜地道。
紀敬則只能拱手說道:“是,大人。”
停頓了一陣,見沒有人反對,李璟接著說道:“紀寧,紀敬指控你辦三味書院將文字當成你的私人貨物買賣。你有何辯解?”
“大人,此事乃是天大的冤枉。”紀寧對李璟拱手大聲說道。
李璟問道:“如何冤枉你了?”
“《周易繫辭下第五》子曰:天下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只聽見紀寧朗聲說道,”聖人也認可實現相同的目標可以採用不同的方法。”
“學生雖明碼標價包教會一個字多少文錢,實在有不得已苦衷。”
李璟問道:“有何苦衷?”
“回大人,學生建辦的三味書院是在城西的水浸街,那裡周圍都是一些貧窮的老百姓。他們雖渴望得到我儒道的教化,但奈何其它私塾學院門檻太高,他們實在承擔不起。”
“學生思慮再三,決定把貴昂的束脩化整為零,讓他們不管有錢沒錢,多少能有機會聽到聖賢的隻言片語,沐恩聖賢的光輝,得到我儒道教化”
“昔日夫子為傳我儒道,不畏艱苦和危險,一輛牛車周遊列國。學生雖自知才疏學淺,但思慕夫子傳道之大宏願,所以自不量力為光大我儒道貢獻微薄之力。”
最後,紀寧舉起右手大聲發誓道:“學生在此立誓,學生一日不死,三味書院一日不倒!如有違背,人神共棄!”
反正他最終的目標是以後販賣小篆大篆獲取驚天暴利,三味書院肯定一直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