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寬敞書房變成了垃圾場,如土匪進過的村子一樣。
那豆蔻少女抓狂煩躁得快要發瘋了。旁邊的兩個宮裝侍女有些畏懼地進來站得離那豆蔻少女遠一些,生怕一不小心觸了豆蔻少女的黴頭白白遭罪。
那裡個侍女微縮著身子,相互對看一眼,彼此看見對方眼中露出怨念。
她們當然不敢對她們的郡主趙元軒心生怨念,而是對給她們的郡主出題的那個人怨恨。
已經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她們的郡主自大前日拜見金陵城教諭浮樑大學士沈老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沒日沒夜地廢寢忘食地試圖解答一道題。
郡主廢寢忘食計算一道題,她們作為近侍當然得時刻在旁邊伺候著,隨時等候使喚,所以她們也跟著受罪不輕。
“軒妹妹,是誰招惹你了?”
就在這時,一個明麗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正處於狂躁之中的趙元軒突然聽到有人居然敢這時候騷擾她,不禁徹底暴走起來。
她猛地甩臉過去,眼底帶著血絲的美目暴射出兩道殺氣騰騰的目光,正要張嘴把來人罵滾,哪怕是她爹爹崇王。
然而,下一刻,她看見門口走近一道曼妙窈窕的貴氣十足的身影,到嘴邊的話立即咽回去,轉怒為喜。
“容姐姐!”趙元軒霍地站起來,興奮激動地向來人飛奔過去,“蓉姐姐,您什麼時候到金陵了?”
說話間,她已經親密地抓住了對方晶瑩的玉腕,雀躍不已。
只見來人身材高挑窈窕,儀態萬千,天生貴氣四溢,國色天香,正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文仁公主趙元容。
文仁公主趙元容今年已滿十八歲,按理只要不是很不待見的公主,早就下嫁出去了。但是趙元容太得皇上和皇后寵愛,再加上趙元容本人暫時無心下嫁,所以仍未下嫁。
趙元容微笑道:“奉父皇之命,前日便到了。本想找妹妹你敘姐妹情,但是皇叔說你正在專心解答一個問題,再加上父皇之命未完成,就緩了緩。”
“那個問題沒解答出來嗎?”她又問道。
趙元軒扁著小嘴說道:“那個問題根本是無解!姐姐,不信您看。”
說著,她飛快地轉身走回書桌翻找出抄寫下的紀寧的問題的紙。
由於桌面太亂,她翻找了一會兒才找著,而趙元容已經款步走到書桌旁邊。
“姐姐,您看。”趙元軒把那張紙遞給趙元容。
趙元容接過紙張,有些好奇地仔細。
她這個堂妹自幼聰明絕頂,年齡雖還小,但才學已經很高了,在整個趙氏皇室內是出了名的。而如今,居然有一個問題難倒她這個堂妹三天三夜不能解答,抓狂地快發瘋了。
“咦,三味書院是什麼書院?很出名嗎?怎麼沒聽說過?”她仔細一看,“三味書院”四個字首先進入她的眼簾,不由好奇問道。
以為問題以三味書院開端,三味書院應該是一個有名的書院,但是她偏偏想不起來有這麼一個書院。
趙元軒立即不屑地撇了撇小嘴,說道:“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辦的垃圾書院,專門騙人錢財,敲骨吸髓,剛辦建不足一個月。”
“原來如此。”趙元容應了一聲,接著看下去。
不一會兒,趙元容把問題看完了,絕美的俏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問趙元軒道:“從這個問題看,這個三味書院似乎把文字當生意做了。應該不會吧?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所以我說它專門騙人錢財、敲骨吸髓!”趙元軒帶著厭惡地說道,“它是明碼標價一個字三十文錢!”
“金陵城計程車子豈能容它?”趙元容道。
趙元軒答道:“當然不能容他。但是,整個金陵城的書生都拿他沒辦法。”
“姐姐,咱們不理那個垃圾學院。您覺得這個問題到底有沒有答案?”她又立即說道。
趙元容若有所思道:“這個三味書院應該面向的是貧窮的底層老百姓吧?而且是建在金陵城城西鬧市。”
“是呀。咦,姐姐,您是怎麼猜到的?”趙元軒驚訝地問道。
趙元容微微一笑,沒回答趙元軒的話,反而斷定地說道:“三味書院的主人不簡單吶。”
趙元軒現在對紀寧很討厭,聽不得紀寧的好話。
不過,趙元容是她從小佩服的姐姐,身份地位又比她高,所以不好反駁。
她只能轉移話題道:“姐姐,您快幫我想想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