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其他書生紛紛附和。
秦楓威望太盛,紀敬只好不作聲。不過,他心裡卻暗暗謀劃著自己帶人砸館。
後來,紀寧得知今日之事,有些哭笑不得,三味書院居然因為他太遜了金陵城眾書生不屑出手而逃過了被打砸的命運。
傍晚時分,夕陽如血,紀寧在三味書院內指揮著幾名工匠抓緊時間製做一些竹木器具以迎接三天後正式上課。
做為穿越者,紀寧當然不會拘泥於時下的教學方式,所以需要讓工匠製做一些類別於這個時空的器具。
忽然,半敞開的院門傳來敲門聲,紀寧轉身看去,看見院門口前俏生生地站著一位衣著樸素的俏麗少女。
“宓姑娘?”紀寧見那少女有點臉熟,不確定地叫道。
那俏麗少女遙對紀寧行了一個萬福,微笑叫道:“紀公子。”
確定是詩詞閣的宓姑娘,紀寧立即掛上笑容,快步迎上去,在宓姑娘面前拱手做揖笑道:“宓姑娘光臨敝私塾,紀某未能遠迎,失禮失禮了。”
“紀公子不必客氣。”宓姑娘回禮道。
接下,紀寧側讓開,向宓姑娘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道:“宓姑娘,請進。”
“請。”宓姑娘也道,然後兩人一起進入院子。
隨著一起步入院子,紀寧隱隱聞到一陣宓姑娘身上的處子幽|香,淡淡的,極好聞。
同時,他發現宓姑娘縱然換下漂亮的宮裝,穿上樸素的衣裳,但俏麗依舊,天生麗質難自棄。
進入院子,紀寧掛著笑容引宓姑娘參觀。
這可是他預訂了的女先生,必須招待好,讓她對三味書院滿意。否則,縱然打賭贏了,宓姑娘不喜歡三味書院,強扭的瓜不甜。
宓姑娘看見院子內有四間教室,分別標示著“甲乙丙丁”四個字,不由好奇地問:“紀公子打算另外聘請三位先生?”
“非也。”紀寧微笑道,“三位先生太少,估計至少五六位。”
頓了頓,他指著這四間教室道:“這四間教室代表不同時間進入學和不同學識水平的分層,我的打算是把才學水平相當的學子集中一個教室內,然後再派擅長領域不同的先生進入教室教他們。”
“那豈不是每個學子都不止有一位先生?”宓姑娘驚訝地問道。
“然也!”紀寧微笑點頭,把紙摺扇一合,微搖頭晃腦地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三味書院的辦學理念是,把每位先生最擅長的一項傳授給學子。”
宓姑娘聞言,美目大亮,放出異彩,不禁叫道:“好主意!如此一來,教出的學子必定能集眾家之長。”
紀寧只覺得眼前大亮,整個院子彷彿突然變亮了十倍。以他的淡定從容,此刻也不禁有些因為得到宓姑娘稱讚而得意。
“只是……”宓姑娘語氣一轉,擔憂地說道,“如此一來,這些學子就有多位先生,學生不知老師,師承大倫豈不是被破壞了?只怕……”
天地君師親,大永朝提倡並實施的的最重要倫理大綱。師承比血親還要高一個等級。
古人並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集眾家之長辦學,但是這裡涉及師承大倫,還有出於自身的利益考慮,做先生的當然不希望自己教出來的學生不認自己。所以,像地球現代的教學模式在大永朝幾乎不存在。
紀寧淡笑地擺擺手,打斷宓姑娘的擔憂,自信地道:“紀某行的可是聖人言。先有聖人後有大永朝,誰也不能說我的不是。”
宓姑娘略作思索,點了點頭。
“對了,您的私塾為什麼取名三味書院?”宓姑娘抬頭看著紀寧問道,“這‘三味’是哪三味?”
“讀經味如稻粱,讀史味如餚饌,讀諸子百家味如醯醢。”紀寧答道。
雖說三味書院是他惡作劇取自魯迅讀的私塾,但是真對外說,自然不能這麼說出來,必須另有一番解釋。
宓姑娘聞言,微低臻首小聲復念著:“讀經味如稻粱,讀史味如餚饌,讀諸子百家味如醯醢。”
末了,她抬起俏臉,美目發亮地道:“這名字取得真好,讓人神往。”
“謝謝誇獎。”紀寧拱手微笑一下,接著加料地道,“對了,三味書院的開光神祝之光是黃|色。”
“黃色?”宓姑娘俏臉明顯一訝,頗感意外地道,“您從哪裡得來這麼好的祭文?”
紀寧淡笑道:“是先父的遺作。”
宓姑娘微點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