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
……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歌聲簡樸、淡雅、空靈,聲聲字字如春天裡的濛濛細雨,無聲無息地滋潤每個人的心田,腦海裡不禁徐徐展開一副淡雅無邊的水墨畫面。
畫中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江河,江水平緩如悠悠秦淮河水,江中漂著一葉小舟。
小舟之上,有一身段窈窕的靜女撐著一柄油紙傘站在船上,油紙傘往前伸出半臂,給盤腿坐舟上彈琴的一個瀟灑白衣男子背影擋住明媚的陽光,自個兒被陽光曬著了渾不自知。
那瀟灑白衣男子背影專注忘情地彈著琴,同樣渾不自知背後有一雙含情脈脈美眸出神地注視著他。
那目光含著少女特有的憂鬱,如丁香一樣結著淡淡的憂愁。
雨靈聽著聽著,美目不知不覺地就溼了。
她彷彿看見那撐著油紙傘的少女就是她,而那個盤膝坐舟上專注彈琴的瀟灑白衣公子就是她的少爺。
柳如是這一曲並不長,不足一盞茶功夫就結束了,但所有人卻彷彿經歷了許久許久,時隔千年。
待眾人從沉浸中清醒過來,再定目向舞臺中央看去,卻發現哪裡還有那道出塵若仙的倩影?
一時間,所有人心底泛起一陣失落,恨不得不惜代價再見柳如是一面,哪怕只能遠遠地瞧上一眼她的倩影也心甘情願。
紀寧也不例外,他回過神來,不禁嘆息一聲。
這柳如是與他當年穿越之前讀古文中的秦淮河八豔想象的形象一模一樣,甚至更完美。
“雨靈……”他轉頭正要對雨靈說話時,忽然發現雨靈眼圈紅紅的,不由轉而問道,“你怎麼哭了?”
“沒、沒有啦。”雨靈迅速低垂下臻首,嬌軀微微向側轉,不讓自家少爺看清她的神情。
“少、少爺,你口渴嗎?”她又緊接著說道,“奴婢去給您買茶水和瓜果解渴。”
不等紀寧回答,她已經快步走開,朝右前邊販賣吃的地方走去。
紀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