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鮮的菜肉是多少。
在紀寧看來,小丫頭是越來越會過日子了,自己平日的銀子交給她來管理,心中放心。
然後不知覺之間,雨靈就說到了因為一時義憤白花的那三錢銀子,小臉上說不出的心疼,簡直要哭出來。紀寧安慰道:“雨靈,這麼快就對你少爺我沒信心了?如果我中瞭解元,你不是發財了?”
“是嗎?”雨靈又開始扒拉著小指頭在算,“如果少爺真的考上解元,那是一賠一百二十,三錢銀子就是三百六十錢,呀,那可是三十六兩銀子呢?少爺,您一定要中解元啊呃,這樣是不是又貪心了,少爺中舉就好了,奴婢的三錢銀子就當是為少爺祈福了。”
紀寧拍了她的小腦門一下,道:“做人一定要有志氣,有機會中解元,怎麼能想著只中個舉人就行了?如果能得三十六兩銀子,怎麼能想著把三錢銀子打水漂?”
“哦。”雨靈開心地點點頭,“奴婢知道啦。”
雨靈蹦蹦跳跳跟在紀寧身後,主僕二人到了三味書院門口,便見到一個個頭不高的身影正在往書院裡探頭看,似乎裡面傳出來的郎朗讀書聲對她有很大的吸引力,眼睛裡充滿的是欣然嚮往,等聽到紀寧和雨靈的腳步聲,她轉過頭來,打量紀寧一番,神情裡帶著幾分得瑟,在看到雨靈之後,她則有些好奇。
“哼哼,本公子來啦,還不歡迎我,請我進去坐坐喝杯茶?”來人正是女扮男裝的趙元軒。
紀寧不由微微皺眉,距離上次他在半山居見到趙元軒,前後也沒多長時間,沒想到在這裡又碰上,趙元軒是單獨一人,雖然紀寧看出她是女扮男裝,但始終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懷珠郡主,崇王的掌上明珠。
紀寧道:“這位公子不是說在下的書院從來不會作育英才,只會騙人錢財嗎?為何今日又親自前來?”
“我什麼時候說的?”趙元軒臉上帶著幾分不服氣,但自己想了下,好像在兄長和趙元容面前非議紀寧的三味書院不是一次兩次,心中腹誹那就更是不計其數,紀寧其實也沒冤枉她,她暗想,這壞人難道有讀心的本事?我可要防備著點,萬一被他看出我是女兒身,那就不好玩了,以後我也不能再這麼來見他。
趙元軒改口道:“好啦,算是我說的,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你這三味書院本來就是在坑人錢財,本公子今天有閒暇,特地過來蒐集證據,準備去官府還有文廟告你一狀,怎嘛,不敢讓本公子進去旁聽,是怕露出馬腳?”
雨靈一聽急了,緊忙辯解道:“我家少爺開三味書院,是為了能培養出更多的才俊子弟,你怎麼能這麼汙衊他?”
趙元軒得意地將俏臉微揚,好似在說,我就汙衊他怎麼著了?
紀寧看的出,其實趙元軒只是嘴硬,過來多半又是有學問上的事情來請教他,上次在半山居見面時,趙元軒雖然口中對他不屑一顧,卻婉轉表達了對他參加秋試的關心。有客臨門,紀寧做為主人家當然不能太過於失禮。
“裡面請!”紀寧笑著作出請的手勢。
趙元軒輕哼一聲,搶先一步走在紀寧前面,目光卻在打量著三味書院的佈局,雖然三味書院的規模不是很大,只是在初級發展的階段,但裡面的設施已經很完備,紀寧甚至為學生準備了體育課等,在院子裡開闢出一個蹴鞠場,讓學生課間休息的時候可以寓教於樂。趙元軒看到石臺上擺放的幾個竹製的蹴鞠,感覺很好玩,拿起一個在手上,當看到雨靈那近乎憎恨的目光後,她才悻悻然將蹴鞠放下來,看著紀寧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蹴鞠,閣下沒見過?”紀寧笑著問道。
“見過,當然見過啦,本公子見多識廣,有什麼沒見過。”趙元軒心想,原來這就是蹴鞠,感覺很好玩的樣子,回去之後我也找哥哥去幫我弄一個來,我自己先玩玩,嘿。
趙元軒嘴上道:“還說不是騙錢,學生到你的學院是來學知識的,你卻給他們準備這種玩物喪志的東西,我回頭”
“公子還是先莫急著下定論。”紀寧道,“想必公子在讀書之時,也會有感覺到疲累之時,那時即便再學,也是事倍功半,但若可以放鬆下來,與幾個知交好友玩一場蹴鞠,那時整個心情都放鬆下來,讀書便可事半功倍,孰輕孰重,公子應該能分辨吧?”
趙元軒聽了,一時間不由神往。
她雖然有幾個閨蜜,也有貼身的丫鬟,可始終是崇王府的小金絲雀,在十四歲之前更是連崇王府的大門都出不來,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更別說是跟朋友一起踢蹴鞠,她的孤獨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