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足夠的田宅和封地,讓這些人可以回去享受榮華富貴,至於榮華富貴以外的事情讓這些人不能加以干涉,紀寧提是提出來了,但趙元容現如今跟紀寧之間有了隔閡,是否能兌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眼看到了五更天將盡,紀寧也抵達了文廟,此時天已經開始亮了。
紀寧在這次的登基大典之中只是個旁觀者,他不會參與到登基大典的核心事務上來,這場登基大典看起來是風平浪靜,最終似乎只是走個形勢,但紀寧已經覺察出來,趙元容的皇位其實還很不穩固,很多人還想趁機來謀奪趙元容的皇位,其中以趙元旃和趙元陽的野心最大。
“現在看起來四皇子和平婉公主的勢力最為強大,手上還有人脈甚至是兵權,但其實五皇子那邊也在暗地裡籌謀……在新皇登基之後,她還不能做到將權力全都收歸到自己手上,下面的人對她還不是很服氣,如此一來,很多事就需要從長計議,這一戰到底應該如何進行,實在是不好評斷。”
紀寧將眼前的這次皇位爭奪,看作是一場戰爭,但可惜他並不會親身參與到其中,這成為了趙元容和趙元旃等人在暗地裡進行的事情,紀寧也不會隨便對趙元容提出自己的意見,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跟趙元容之間的隔閡在逐漸加深。
很快,紀寧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出發前的所有準備,文廟中的這些學士和稱號大學士等人,都會乘坐馬車出城,文廟是會單獨前往太廟做準備,不需要跟朝廷那邊的人有太多的溝通。
紀寧剛當上學士,他跟原本的文廟學士也無太多交情,他收拾了心情出來,剛上了馬車,便見馬恆也跟著出來,馬恆好似特地在留意紀寧一樣,他招招手道:“永寧,過來說話。”
紀寧走過去,不知道馬恆的用意。
馬恆道:“永寧,你剛中文廟學士才沒幾日,今日的詩賦暫時不用你出來寫,你跟著出去見識一下世面便可。到時候也不得隨便發表意見。”
“是,馬大學士。”紀寧行禮說完,他又問了一句,“不知道今日沈大學士是否會出席新皇的登基大典?”
馬恆笑了笑道:“你師公到了京城,你應該還沒機會見面吧?跟你說個訊息,你師公暫時已經離開了京城,他繼續雲遊四海去了,你現在成為了文廟學士,算是沒有辜負他和你先父對你的信任,你也別多想了,好好參加這次的登基大典。”
紀寧心裡帶著幾分失望,原本他想去求見沈康,但現在看起來又沒機會了,沈康走了之後,其實很多事就難以完成,尤其他有些事想跟沈康單獨去談談,包括他跟趙元容的事情,他也準備對沈康推心置腹去說說,畢竟沈康是他的長輩,他在這世界也沒法去相信別人,他想聽聽沈康對這件事的看法。
而且他曾答應宋柄遷,要帶著宋柄遷一起去拜見沈康,沈康這一走,紀寧等於說是辜負了朋友的信任,紀寧自己也感覺到有幾分鬱悶,好像什麼事都無法完成一樣。
……
……
皇宮裡,趙元容也很早便起來,她準備出皇宮參加這次的登基大典。
鑾駕都已經備好,文物群臣會跟她一起出發,這邊天還沒亮,左相張俊銘等人就已經在萬壽殿內等候,張俊銘上來行禮道:“陛下,關於登基大典的事項都已經準備完畢,還請您示下。”
趙元容一擺手道:“這些事都是由尚書檯和禮部來謀劃,朕不會多做干預,文物群臣和那些王公貴胄都已經到齊了嗎?”
張俊銘臉色有些為難道:“回陛下,今日剛得到的訊息,說是平婉長公主身染惡疾,今日不能出席您的登基大典,是否派太醫前去診治?”
聽到這訊息,趙元容不由皺眉,關於趙元旃生病的事情,她半個字都不會相信,但現在她也無從去辯駁什麼,自己的姐姐就是不想參加自己的登基大典,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去強迫,但以她現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其實也提起了一些警覺,她心想:“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大皇姐怎麼會說病就病?不會是她暗地裡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面對張俊銘等人的相問,趙元容道:“既如此,安排太醫院的人過去診治,朕也不強求平婉公主必須要參加這次的登基大典,不過平婉駙馬應該要出席,派人過去看過情況,若平婉公主的病情實在太糟糕,那也讓駙馬留在公主府好了……”
原本趙元容還想強迫劉廷去參加她的登基大典,但一想,既然姐姐都不來,姐夫來也沒什麼意義了。
張俊銘恭敬領命,趙元容再道:“除了平婉公主之外,應該沒誰還推脫和拒絕參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