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容也提出了委身下嫁的想法,紀寧自己也沒真的相信趙元容會屈就,他只是儘自己可能,去幫一個自己欣賞的人罷了。
紀寧也意識到,無論是太子掌權,又或者是五皇子登基,將來的時局都會對他有所不利,這兩個儲君人選,對他來說都太過於危險。
反倒不如趙元容,讓趙元容登基為帝,因為本身趙元容身邊缺乏忠臣良將,她需要從外部找到幫手,那時他的作用也就會突顯,到那時,紀寧感覺到自己能在文廟中有所作為,而朝廷那邊也不會給自己太大的掣肘,這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他倒不是怕太子或者五皇子的人來針對他,但他仍舊要防備有人來干擾自己的平靜生活。
……
……
轉眼到了三月十四,距離殿試還只剩下一天。
這天京城計程車子們在文廟之外鬧事,主要是為顧玉明被打的事情申冤。
士子鬧事,在這時代可不是小事,因為這涉及到穩定國家統治利益的問題,如果連讀書人那邊都打點不好,這說明朝廷在對待一些問題上是失職的。
禮部馬上牽頭找人過去問詢情況,在得知是因為顧玉明被打的事情後,禮部向尚書省提交了書面的奏摺,而後尚書省快把訊息傳到了皇宮,此時在皇宮內苑中,皇帝還在顧著煉丹的事情,沒想到就被人給打擾,這讓皇帝很不高興。
負責進來傳報訊息的龍城道:“皇上,是尚書檯的人,說是一個士子被惠王府的人給打了,打的還不輕呢,結果這士子就一病不起了,士子們覺得利益受到侵害,這才趁著殿試頭一天到文廟去哭廟,還說了,如果朝廷不給個說法的話,那本次會試的貢士,將會不參加明天的殿試!”
“豈有此理!”皇帝怒而拍桌道,“這些人是要給朕難堪嗎?”
龍城有些遲疑道:“皇上,料想這些士子……也是無心的吧!”
“無心?都敢跟朝廷明目張膽地鬧事,還說是無心?我看他們是誠心要讓朕為難,朕的江山基業,被這麼一群士子鬧來鬧去,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麼?朕每次都還要順著他們的意思來哄著他們不成?”
龍城感覺到皇帝的憤怒,他此時不敢再接茬。
皇帝生氣了一會,最後不耐煩道:“尚書檯的人怎麼說?”
龍城道:“這是尚書檯的奏本,還請皇上御覽!”
“御覽什麼?朕沒心情看,你說給朕知曉便可,尚書檯準備讓朕如何處置那些鬧事計程車子?”皇帝問道。
“這。”龍城顯得很為難,道,“陛下,是這樣,尚書檯的意思,是讓朝廷暫時妥協,先安士子的心為上,隨後再派人去安撫顧玉明等人,保證明日的殿試順利進行!”
“哼哼,尚書檯的那些老傢伙,可真是體諒這些士子啊!”皇帝的語氣不善道。
龍城道:“皇上,其實尚書檯的人,吃裡扒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他們名義上是皇上的忠臣,但都想著在致仕之後到文廟去供職,或許還能成為大學士,這些人的想法,都是為他們自身的利益所考慮,怎會完全顧念皇上的想法?”
“嗯。龍公公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朕一直對外臣不是很信任!”皇帝直截了當道。
龍城近乎是哭訴道:“老奴雖然身在宮中,不能時常離開宮門,但心中所憂的是皇上的家國社稷,處處都想為皇上所思慮!”
到這會,就算龍城本身就是個奸臣,想著怎麼去顛覆皇帝的皇位,去擁立崇王為皇帝,但明面上卻還是在對皇帝表達自己的忠心,他知道,皇帝很喜歡聽這個,但那些文臣卻不善於表達,因為文臣一般都有傲骨,不屑於去表忠誠。
皇帝道:“龍公公的苦心,朕理解了。但龍公公你說,朕應該如何處置此事?”
“老奴聽聞,那被打計程車子名叫顧玉明,原本還有幾分才華,但對閔善郡主一直糾纏不休,那日竟然私闖惠王府,被閔善郡主找人打了,他從此一病不起,但熟知他在之前的會試中一榜中第五名,也算是人才,不如朝廷下旨撫卹,給予一百兩銀子作為犒賞,順帶再讓惠王府的閔善郡主登門道歉,不知……皇上以為如何?”龍城道。
皇帝皺眉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忠心?那鬧事計程車子呢?”
龍城這才意識到,皇帝最恨的其實是那些對朝廷不滿的讀書人,皇帝也不喜歡他的臣子在下面鬧事,即便這些臣子只是一些不懂事的年輕士子。
龍城趕緊補充道:“老奴正要說呢,對於那些鬧事計程車子,必須加以懲戒,之前鬧事的魁,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