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我去跟太子合作?”趙元容有些生氣道。
紀寧很清楚,太子趙元庚並非是那種沉迷於逸樂之人,此人可說是非常可怕,若趙元庚成為君主的話,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個暴君。
但若是以當前崇王和惠王要謀反的局面,讓趙元容去找個合作之人,那必然是找太子最為合適。
趙元容心中一直有野心,所以她會輕易被太子的表面現象所矇蔽,因為在趙元容心中更願意相信她的兄長是個沉迷逸樂的人,這樣能更為堅定她成為皇儲的決心。
紀寧道:“公主今日是問在下的意見,在下便將心中所想,坦誠相告,若公主不採納,那就當在下未曾說過。”
趙元容陰沉著臉,好似在思考什麼事情,許久之後才道:“你的意思,是說太子一直是在隱忍,是嗎?”
“是!”紀寧很肯定點頭。
趙元容一嘆道:“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太子隱忍,跟我又有何干?”
“公主想要幫陛下,乃至皇室解決崇王和惠王的問題,就必須要認清眼前的形勢,公主身邊無兵無權,若還無法得到陛下的支援,那誰會無條件支援公主,跟崇王和惠王相鬥到底呢?”紀寧問道。
儘管趙元容不想承認,她還是點頭道:“是太子!”
“沒錯。”紀寧也點頭,“太子乃是一國之儲君,他對於權力的渴望,不可謂不強烈,他怎會容忍惠王和崇王奪走本該屬於他的皇位?只有太子,才能坦誠與公主合作,公主還不用擔心他會反水,若然是跟五皇子的話……連在下都不敢保證,五皇子回頭不會被惠王或者崇王所收買……”
趙元容沉思之後,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在這件事上,能做到最大限度與我合作的,就只有太子!”
“在下知道,公主並不想與太子合作,因為公主之心,並非是要做太子的順臣!”紀寧突然說了一句。
趙元容之前神色還有些緊,此時她突然美眸流轉,望著紀寧,道:“說下去!”
“公主之心,在於想做大永朝的女皇吧?”紀寧直接問道。
趙元容笑道:“說你會把人的心事點破,你還真一點都不會隱藏,唉!就算我有如此的想法又如何?我一向不服氣世人所說的女子不如男,我想證明自己,女子同樣可以治理國家,讓百姓安居樂業,能讓四海來朝,但我身邊全無幫手!父皇也不會成全於我!”
紀寧道:“公主有爭取之心,跟陛下是否成全無關,公主既然有心,自當可以爭取,而跟太子合作,就當是爭取的第一步!”
趙元容微微頷,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假意跟太子合作,但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到最後……”
有些話,不用說的很明白,紀寧和趙元容都懂得隔牆有耳的道理。
在紀寧點頭之後,趙元容道:“紀寧,雖然跟你說的話不多,但你的見識也的確是出我的想象,我之前就從未想過要跟太子合作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其實有些事就是內心之中的成見罷了。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若非我對太子的偏見,我甚至都未意識到,其實太子近年來都是在隱忍,為的是能有朝一日登上皇位,君臨四海!”
紀寧起身,行禮道:“在下只是一點淺見,難等大雅之堂!”
“你也不必謙虛,紀寧,以後有時間便過來吧,這裡很簡單,但有一些書籍,都是我從皇室的藏書閣中帶出來的,這些書對你將來在文廟展也會有所幫助。這些書,你可以看,但不能帶出這小屋,這裡從來不會上鎖,也不會有鑰匙,你要進來,只管推門進來就好!”趙元容道。
紀寧微微皺眉,他在想,這裡連個門鎖都沒有,不怕招賊?
但趙元容並沒有回答他這疑問的打算,所以他也就不會去糾結於心。
臨別,趙元容親自送紀寧到門口,趙元容道:“出了街口,會有租馬車的地方,你可以租馬車到城內任何地方去。紀寧,並非現在我不完全信任於你,但既然是利益上的合作,我們作為盟友,有些話我也不妨跟你說,如果你能幫到我,將崇王和惠王的事情解決,以後……你便是這小屋的主人!”
“哦?”紀寧一怔,沒怎麼聽明白。
趙元容笑著補充一句,道:“我和你,是這小屋共同的主人!”
……
……
回去的路上,紀寧就在思索趙元容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小屋共同的主人,好似是說二人可以做夫妻,在小屋中有自己的私生活,把那裡當成是自己的家。
但也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