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會有多懊惱。
既然傳喚到狀元,紀寧不得不上前,面對一群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紀寧也沒當回事。
“學生紀寧,見過馬大學士!”紀寧行禮道。
馬恆打量紀寧一眼,顯得略帶不屑道:“你就是本次殿試的狀元?”
“正是。”紀寧再行禮。
“可以了,你隨我到正身臺上,我以你,來為在場所有進士,演示一下如何使用丹書冊!”馬恆說著,先轉身往正身臺的方向而去。
說是正身臺,其實就是準備的案桌,案桌上備著一方竹簡,每個考生都需要在竹簡上印上自己的名,由竹簡來判斷每個進士的名,是否達到了進士的標準。
紀寧跟隨馬恆到了正身臺之前,馬恆拿起竹簡,對在場所有人示意了一下,道:“跟鄉試舉人的丹書冊不同,殿試進士的丹書冊,所有的進士是用一方,在這上面會顯示出本屆所有進士的名,這方丹書冊會永久儲藏起來,為後人所瞻仰!好了,你叫紀寧是吧?自己來,把自己的手按上去,心無雜念,一定要做到,如果做不到,丹書冊上是無法印上你名的!”
紀寧走過去,按照馬恆的吩咐,將手放在丹書冊上,他閉上眼,將腦海中的東西暫時清空,但覺得身體似乎並無任何變化,甚至連手按著的丹書冊也沒什麼反應。
他還沒睜開眼,馬恆便繼續道:“讓你清空頭腦,你必須要做到屏氣凝神,都是進士了,難道這點能力都沒有嗎?在場的人也都仔細看著,他這是錯誤的示範,之後你們必須要屏氣凝神,將所有的記憶清空,才能做到定名!”
馬恆說的很帶勁,可紀寧這邊怎麼都沒讓丹書冊有任何的反應。
最後紀寧自己也睜開眼,因為他確定自己之前是按照馬恆所吩咐的做了,只是丹書冊沒什麼反應罷了。
馬恆瞪了紀寧一眼,道:“小小年歲,心裡藏著的東西倒不少,這就叫心有雜念,這也是身為廟學士最大的禁忌,看來你不具備進入廟的資格!你們都看好了,我來做一下示範,我的名也會被重新記錄在這裡面!”
馬恆似乎很喜歡錶現自己,見紀寧沒法把名印上去,他自己就來試試,結果他把手按上去之後,隨即閉上眼不說話了。
半晌後,他才志得意滿道:“你們看我的表情,必須要嚴肅、莊重,不能有任何的輕慢,如此才能讓名記錄上去……你們見識到了沒?”
“哈哈哈……”在場有人在笑。
馬恆睜開眼,瞪著在場之人,怒道:“誰在廟重地喧譁?不想活了?這裡別說是有輕慢的舉動,就算是說話,也是禁忌……呃?怎麼回事?丹書冊怎麼沒反應?”
馬恆原本還是得意洋洋的模樣,等低頭現丹書冊一點反應都沒有之後,他的臉色登時變了,黑漆漆的臉色很是難看。
“哈哈!”這次笑的人更多。
“不得喧譁!”馬恆怒道一句,將丹書冊拿起來,對著孔聖人的塑像看了一眼,現丹書冊跟他之前所見到的有些不同,“這丹書冊出現問題,還是我生平僅見,難道要重新拿一塊丹書冊來?”
話音剛落,突然丹書冊出一道凌厲的黃光,馬恆正在仔細端詳,突然的光芒讓他心頭一驚,丹書冊直接脫手落地。
“啪……嘩啦!”丹書冊落地之後,四分五裂。
“啊?馬大學士,你把丹書冊給跌碎了?”
“馬大學士故意摔壞丹書冊!”
“馬大學士,這件事可要你跟廟和朝廷交待!”
在場的人原本看馬恆這樣的老學究就不順眼,現在見馬恆闖禍,在場很多人都在幸災樂禍,就好像他們之前在訕笑紀寧時一樣。
身為進士之後,這些人有些目中無人,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即將成為枝頭鳳凰,連大學士這樣級別的人,都不放在他們眼裡。
馬恆怒道:“不懂的別瞎嚷嚷,你們聽說過丹書冊會被跌碎的?這丹書冊,可是經過祭拜後得來的,是由聖人開過光的,即便是天雷地火,都無法將其毀壞,廟之前曾有失火,可從來沒見哪片丹書冊出過什麼問題!”
旁邊走過來一名學士道:“馬大學士,您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恆畢竟是見多識廣,他看了紀寧一眼,心裡在犯嘀咕,道:“你叫紀寧是吧?之前,你往丹書冊中做了什麼手腳?”
因為馬恆的話,是帶著質問性質的,就好像在問紀寧的罪,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不敢再多說什麼。
紀寧道:“回大學士的話,在下只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