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不知道惠王府的人已經盯上你,準備對你這小小的府宅不利,還是說,你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上官婉兒繼續問道。
紀寧輕輕一嘆道:“在下既知道得罪了惠王府的人,會遭致報復,也知道這小小的府院不安全,也麼做好完全的準備……呵呵,說這些,上官小姐是否會略感失望呢?”
“隨你吧。”上官婉兒聽到紀寧的說法,似乎有些羞惱,“你做事總是不拘於成法,讓人捉摸不透,更多的時候……我倒覺得你是自作聰明,惠王府的人一向行事心狠手辣,即便這是京城又如何?在他們看來,只要是非他們所用之人,就一定要剷除,你覺得自己有多大的機會能逃過?”
紀寧笑道:“那上官小姐就莫出手幫忙,看在下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又如何?”
“嗯?你怎麼解決?”上官婉兒好奇道。
紀寧拿起手頭上的幾章經卷,好似平平無奇,但隱約之間卻從中透出紫色的氤氳霧氣,上官婉兒看的很好奇,但她並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但覺得這東西好像有很大的魔力,讓她忍不住去一探究竟。
但紀寧並不給她細看的機會,紀寧將紙張拿在手上,突然又將紙張靠近燭臺,當火光接觸到紙張之時,火焰將紙張點燃,但空氣中卻並未發出燒焦或者是菸灰的味道,相反,空氣中所生成的,是藍紫色的光芒,在光芒當中隱約是之前紀寧在紙上所寫出的文字。
“這是什麼?”上官婉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紀寧沒有回答之意,他也不需要回答,在他露出這一手之後,手上的幾張經卷都被他點燃,空氣中所散發的藍紫色光芒還在持續增加中,上官婉兒居然在空氣中看到了一個個跳動的文字。
那種感覺,在上官婉兒看來,就跟這些文字脫離了紙張,可以自行跳躍一樣。
紀寧道:“所料無差的話,那些人已經到了外面,上官小姐看好戲便可!”
他所施展的,正是文氣中的一種境界,便是將文字從書卷上的文字,變成可以跳動的位元組,從而成為真正可以維護人周全的一件兵器。
那些在文廟中有極高地位的名儒,都是可以書卷殺人的,但因這種功法基本不曾在普通人中顯現,上官婉兒也是第一次親眼簡單,之前她只是聽聞過一些傳說,並未做的準。
但今天,她親眼見到了紀寧在家裡施展這種讓她感覺到非常神奇,也是令她感覺到背脊發涼的修為。
上官婉兒心想:“這世上最高的修為,莫非就是這種以文氣殺人的修為?以前師尊也只是在我們面前提及過,但從未親眼所見,以師尊口中所說,這種上乘的修為,只是存在於文廟中擁有最頂級造詣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紀寧身上?”
紀寧手頭上的文字,已經跳躍而出,往宅院的各個方向而去,上官婉兒也無從去追蹤,並不知道這些文字具體有什麼作用。
“紀公子,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上官婉兒道。
“還是等先屏退了外敵再說,上官小姐,請!”紀寧做出請的手勢,與上官婉兒一起到了院子中。
此時,院子裡已經絲毫無法察覺到之前被紀寧“釋放”出來的文字,周圍甚至連一點藍紫色的痕跡都找不到,但她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身處在某種法陣之中,但她也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的感覺。
“上官小姐一定覺得奇怪,其實也很好解釋,在下在文氣上的修為,也只是馬馬虎虎,得到了一些古籍中流傳下來的功法,但還未能完全施展,現在看不到的東西,其實都是對家宅保護的一種方式。上官小姐,我們還是到外面去看看的好!”
紀寧說著,帶著上官婉兒到了院落的正門之前,還沒到門口,以上官婉兒的耳聰目明,便已經察覺到有人靠近院子。
這些人來者不善,一個個囂張跋扈的,似乎也沒覺得這是京城需要有怎樣的迴避。
“這就是姓紀的府上,哥幾個,把柴火都準備好了,一會就給我燒。你們就混在救火的人群之中,裡面出來人之後,就給我打,往死裡打,讓他敢對郡主那麼說話!”說話的人聲音讓紀寧很熟悉,赫然便是白天在趙元盈面前,對他咋咋呼呼的那個侍衛。
或許是怕燒錯了人家,惠王府特地派了這侍衛過來認門。
他也的確沒認錯門。
但只是他沒想到,這會紀寧早就知道他們要過來襲擊,此時紀寧身邊還有武功高超的上官婉兒的幫助,更是萬無一失。
一群人把柴草和桐油灑了上去,七手八腳地把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