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衙差也是緊張不已,有官兵走過來道:“紀學士,您也莫要著急,我等這就再去跟張知府通報!”
“不必了!”紀寧也不給衙差和官兵去跟張樺商議的機會,他直接押著那人往知府衙門內而去,雖然他是在重重包圍之中,但還是順利進入衙門,到了衙門的正堂。
此時知府張樺正要準備開始審案,審的也是那些家族謀逆的案子,他本以為紀寧會知難而退,卻未料紀寧竟然把人押送到了他的面前。
“紀寧?”張樺看到紀寧,不由皺眉,這會的紀寧不是從正常手段進來的,紀寧甚至還押著一個知府衙門的小官,張樺站起身,瞪著紀寧,不明白紀寧來的用意。
紀寧沒有放開人質,一直進入到正堂內,笑了笑道:“張知府,久違了,還以為今日來見不到你呢。”
“紀寧,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敢劫持我知府衙門內的人,你是覺得國法形同兒戲是嗎?”張樺厲聲道。
紀寧道:“我這麼做,不過是來跟你說幾句話,這還只能怪你之前將我拒之門外!”
“你……”張樺非常生氣,他打量著紀寧,咬著牙道,“紀寧,你是想今日出不了這知府衙門是嗎?”
紀寧笑道:“怎麼,張知府還準備將我拿下來查問,或者是乾脆來個殺人滅口,讓我出不了知府衙門?我倒是很期待張知府有這樣敢作敢為的魄力,要不試試?”
張樺冷冷看著紀寧,他也知道紀寧所為他所做的假設,根本都是不成立的,他是沒法將紀寧殺人滅口,因為紀寧進知府衙門可是眾目睽睽的,如果紀寧從知府衙門內沒出來,文廟那邊肯定要來要人。而且紀寧劫持一個人質,就算是要問罪,也輪不到知府衙門,朝廷會先要跟文廟交涉,只有文廟覺得紀寧是犯罪,而且將紀寧的職位卸了之後,才有資格交給朝廷來處置。
只要紀寧沒殺人,而且殺的還是朝廷官員或者是重要人物,沒涉及到謀反這些大罪,文廟是不可能將紀寧卸職的。
而且就算要卸職,那也是要等京城文廟內的主要負責人來商議,做出合適的裁定之後,通常也需要一年半載的時間。
有了文廟的身份,就等於是擁有了護身符,連張樺都明白這一點,他知道暫時將紀寧無可奈何,也就只能是乾瞪眼,一點辦法都沒有。
……
……
“你到底要做什麼?”張樺道。
紀寧道:“我今日來見,是跟張知府要人的,我的家眷,也就是內子,被你們知府衙門的人給拿了,只能是親自來要人,張知府,你覺得我這個理由成立嗎?”
“誰是你家眷?”張樺道,“你不是跟戶部侍郎的女兒成婚了嗎?”
紀寧笑道:“張知府剛到金陵,或許對地方上的一些事情還有些不太瞭解,我曾經跟金陵蘇家小姐有過婚約,這件事可說是全城皆知,我今日來跟你要的,就是這位蘇小姐!”
“紀寧,你可別造次,以我所知,你跟蘇小姐的婚約,早就被解除了,你跟她之間再無任何關係,你這麼做,可就有點得寸進尺了,你是否覺得本官不敢對你如何?”張樺的臉上露出要跟紀寧拼到底的姿態,這也讓紀寧知道,今日的要人不會很順利。
“張知府說的對了一部分,但也有一部分是錯的,張知府可知,我跟蘇小姐的婚約是解除了,但我跟蘇小姐之間的淵源並沒有結束,蘇家曾做出承諾,只要在下能考中進士的話,便會再將蘇小姐嫁過來,這就好像是賭約的一部分,若我考中進士之後,蘇小姐進門……這算是一種交換。”紀寧道。
被紀寧劫持的屬官笑呵呵道:“紀學士,您這事說得可就玄乎了,蘇家人怎可能做出這樣的承諾?而且您已經娶了嬌妻,蘇小姐過來做什麼?難道是做妾?”
紀寧笑道:“還真是如此,不然為何要作為賭約?當初他們也正是因為看不起我,所以才會退婚,也沒想到我現在居然考中了進士,還成為了文廟的學士,這所謂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現在回了金陵城,當然是要履約的。”
“無稽之談,這種事,壓根不可能有!”張樺厲聲道。
紀寧臉色仍舊很輕鬆道:“張知府如此便有些不講理了,如今蘇家的人都被你們所扣押,既然你覺得這件事不可能,大可叫蘇家的人當面來對峙,你看他們是否敢否認?”
“嗯?”張樺打量著紀寧,有種想殺了紀寧的意思。
紀寧現在上門來為他找麻煩,讓他的計劃不能繼續進行下去,現在是軟硬都無法讓紀寧退走。
“叫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