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心底的烏雲竟逃之天天,雖然舒暢起來,但力氣好象用光似的。她仍然低調的越過這些人,朝樓下走去。
背後悄悄跟著的腳步聲很清楚的傳入她耳朵裡,她憤然回頭,那些人倒像怕騷擾她似的立刻僵在走廊上,姿勢五花八門。
她不禁發笑,讓那些人的眼睛登時一頓,才要湊過來,她的臉色隨即一變,那些人挪動的腳步一時不穩,全往前倒去。
右蝶滿意的點點頭,慢慢的走到大廳的壁爐前,躺入搖椅內,若有所思。古堡之前的主人愛德華國王個性浪漫,尤其是廿世紀初,愛德華八世執著自己選擇的愛情,毅然決然地從一國之君退為公爵,偕同愛妻住在城堡裡。
執著!她可以嗎?跟愛德華不同的,她選擇的人並不愛她。
唉!本想回家“療傷”的,但心情卻更亂了。
她的髮絲突然被人勾起,伴隨著疼惜的嘆息,她的頭往後仰,只見一雙碧綠眼眸映入眼簾。
“是你?!”
盎斯俯下頭,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道:“晚安!”
右蝶沒說什麼,她早該知道他會來的。
盎斯深情的凝望著她,“我說過,如果你沒有成功,我會出現在你面前。”
“我沒忘!”她皺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告白不成了嗎?唉!真丟人!“你很高興嘛!”她諷刺道。
“當然。”盎斯對她這般語氣早習以為常。“我不是嘲笑你。”
“別來煩我!”她現在還在“養傷”耶,他來湊什麼熱鬧?
盎斯反而趣味的盯著她瞧,她火氣還真不小,看來恢復得差不多了!得知她回來是在二天前,他費了好一番工夫才瞭解事情的始末,小女子出師末捷,怪不得如此難過了。
“我想,我得再向凡箍女士提一次親了。”
右蝶猛然一晃,身體差點滑下搖椅,她連忙穩了穩身子,“你想做什麼?”
“你該不會忘了我要娶你的事吧?”他認真地反問。
“你……你……你不是退婚了嗎?”她又開始結巴了,這傢伙在搞什麼呀?
他微微一笑,“邢東領不珍惜你這塊寶,我卻是求之不得!”
天啊!她瞪大眼睛,“你別那麼痴情行不行?”
“就是痴情,才能疼你一輩子!”
“你……”她慌張了起來,這人怎麼脫口就是肉麻的字句?雖然浪漫,可是如果換成了邢東領……這個念頭一閃,她的心又揪了一下。
“你還在想他?”
“我沒那麼不識趣!”她死鴨子嘴硬的否認。
他牽起她的手又是一吻,“那麼就安心準備當我的新娘吧!”
她抽回手抗議:“我不要嫁你!”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又嘆了口氣:“你還是沒有放棄!”
“我……”她預設,如果她真的能那麼快就放棄,就不會如此抑鬱寡歡了,可是,她還能怎麼樣?再去問個明白嗎?
她的自信早就被打擊光了,她現在臉皮薄得好象輕輕一碰都會發紅,哪有膽子再去找他啊?
“這不像你。”他有感而發。
“我知道。”
“我喜歡原來的你。”
“哦?!”她淡淡的應了句。腦中有個強烈的聲音告訴她,她也不喜歡現在的自己呀!她為什麼要在自己安排的局裡繞?換個角度想想,親口允諾才是事實呀,她只給了自己機會,而他的呢?為什麼要怕尷尬?他什麼都沒說呀!
反正丟臉都丟過了,也不在乎第二次,與其在原地轉,先去問個明白再來傷心才合理。決定了!她要回去!
“你在想什麼?”盎斯望著她眼中閃現的光彩,她又想做什麼了?
“明天一早我要回臺北。”
“為……什麼?”他咋舌,本能拉住她往上走的身影。“他……”
右蝶慎重的打斷他,“不用阻止我!”
他目光呆滯,連話也說不出來,其實他要說的是——邢東領就要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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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區位於大不列顛島中央偏西部分,面臨愛爾蘭海……邢東領抓著手中的英國地理指南猛K,只是一頭混亂,根本沒記到重點。
什麼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
他已找到威爾斯了,還分什麼北威爾斯、南威爾斯,攪得他腦中一片混沌,都怪當初沒問清楚她是住在南還是北。
連個住址也不知道,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