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樣撒嬌,將永珏攬入自己的懷中,“好了,好了,都是皇額孃的錯,皇額娘不該忽略永珏,永珏原諒皇額娘,好不好?”
和孝嘴角抽搐,面部表情很是僵硬,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男孩子怎麼會比女孩子還會撒嬌呢?有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當初在母親肚子裡的時候,她和永珏兩個人投錯胎了,她應該是男孩子,永珏應該是女孩子才對。
同時,看不慣這一幕的,還有門外不遠處的乾隆。
房間裡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外面的乾隆,所以,更加看不到他此刻生氣的模樣。雙眼微眯,毫不掩飾他此刻的不爽,目光直視的,正是永珏。將手中的手爐塞給高無庸,乾隆閃身躲了起來,並將自己的雙手伸出,曝露在空氣中。
高無庸看著乾隆這怪異的舉動,很是詫異,卻什麼話都不敢說。
乾隆不承認自己在吃醋,更不承認,自己是在吃自己兒子的醋,更更不會承認,之所以要帶景繡出宮,是為了避開這些讓景繡分神的人。
丈夫是妻子的天,景繡心裡本來就應該只有他一個的,可是永珏,老大不小了,還天天纏著景繡,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撒嬌,然後還有各種各樣的事分神,實在是太讓人生氣鬱悶了。
過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乾隆覺得夠了,還是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抬腳進門。
眾人見乾隆到來,自然免不了一番請安。
“臣妾/兒臣恭請皇上/皇阿瑪聖安!”
乾隆慌忙上前幾步,親自攙扶景繡,“都是自家人……”
乾隆的話,在觸碰到景繡雙手的時候戛然而止,雙手下意識的收回,話語自然也停頓了一下,轉而接著說:“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景繡眉頭深鎖,有些不悅的看著高無庸,“這麼冷的天,諳達該提醒皇上拿個手爐的。”
高無庸那個冤枉啊,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乾隆之前在做什麼了,他這是在引起皇后的注意,跟十六阿哥爭寵呢!可是,這關他什麼事啊,他為什麼要背這個黑鍋!而且……
他的主子是皇帝啊!要不要做那麼幼稚的事情,真是……真是讓人受不了!
好在,乾隆是個很夠意思的主子,主動替高無庸解釋,“不關他的事,是朕覺得沒那麼必要!”
“怎麼會沒必要呢?”景繡很不贊同的看著乾隆,也不顧身邊的那些小輩兒,拉著乾隆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哈著熱氣,然後輕輕的揉搓,“不要總是一副不經心的樣子,萬一傷風了怎麼辦?”
蘭馨等小輩兒,眼觀鼻,鼻觀心,都假裝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心裡卻真心的為景繡高興。
景繡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將會這樣持著乾隆的手,一起走過漫長的人生路,永不鬆手。而從這一刻起,她的人生裡,再無悲傷,有的只是無盡的幸福和快樂。在民間的二十多年,他們就像是《康熙微服私訪記》裡的康熙和宜妃一樣,幫助百姓,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不,是不一樣的!
《康熙微服私訪記》裡,每次康熙都會遇到一個女子,來一場豔遇,就算最後沒有結果,過程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宜妃為此,很是傷心難過,卻又無可奈何。可是,乾隆卻不會。倒不是說乾隆不好色,只是,如今,過盡千帆,他已經看盡了各色美景,早已心如止水,想要守護的,只有身邊的那個女人——景繡一人而已。
而這一切,景繡心裡也是清楚的,但是還是會表現出很生氣的模樣,一副打翻了醋罈子的樣子。雖然的確有幾分是出自真心,但是更重要的是,乾隆很吃這一套,看到景繡吃醋,他表面上懊惱不已,實際上,心裡卻在暗暗竊喜。
見兩人樂此不疲的玩著這樣的遊戲,玩了二十多年,身邊伺候的人都無語了,深切的體會到,當年高無庸那種恨不能去撞牆的感覺。明明是兩個高智商的人,明明是兩個能將世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人,偏偏為彼此做那些孩子氣的幼稚事情。
當景繡殉情,帝后合葬,天地人口口相傳的便是帝后和諧的故事,那些曾經不理解他們愛情的人,也開始紅著眼睛,跟自己的子孫,妻子,說著當年帝后之間的事情,說著那些看似平常,卻又溫馨的故事。
而這個時候,乾隆和景繡,或許,就站在他們的身邊,聽他們說著,偶爾反駁幾句,雖然他們根本就聽不到。
地府,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比大清朝還要大,還要神秘的世界,乾隆和景繡需要很多很多的時間來熟悉和適應他們。因為有了判官,他們知道了所謂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