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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劉萌一臉呆滯哆哆嗦嗦往前跑,但這種跑跟山狼族的人明顯不同,最大的區別就是,人家跑得快= =

等她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衝到高坡上時,眼前的一幕讓她愣住了。

鮮紅的血灑在一片無垠雪地上亮得刺眼,但這刺眼很快就被人衝散,踢散了血跡的人倒在地上,劉萌甚至分不清他是不是山狼族的人,這人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叫著朝他眼前的人打了一拳。打殺中人撞到樹上抖落一頭的冰花和雪,他們嘶吼著衝在一起。

‘衝過去啊!’

沙狼不甘的怒吼震著劉萌的耳朵。

這不是打架,這是在搏命,兩個人互掐著對方的脖子也絕不鬆手的狠厲,哪怕自己死也要用盡力氣不讓對方活下去的堅決。

幾百個人,在這一片小緩坡上,精壯或瘦弱的男人女人,淒厲的叫聲和鋪灑一地的鮮紅刺激的劉萌眼睛生疼。

一片赤|身|裸|體中看到的不是尷尬或者羞恥,他們像野獸一樣互相撕咬,甚至吞下對方身上的肉,野性和兇殘在這片刻的時間裡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瘋狂的一幕嚇得劉萌一陣腿軟。戰鬥中的人們餘光看到站在坡頂上的劉萌,眼裡一片嗜血的衝了過來。

沙狼忍不住尖銳的聲音直衝著劉萌:‘殺啊!殺!’

如果他會罵人,此時此刻一定不是單純的這兩個字。

那些殺氣騰騰衝過來的男人讓劉萌嚇的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她想站起來她想反抗她想用掃堂腿或者左勾拳,可她還是坐在地上動不了。不是不想,只是近在咫尺的廝殺像一道魔咒將她釘在這裡,那用鮮血澆灌的沸騰場面讓她手腳發軟,之前想好的看勢不對就逃跑現在竟然也成了一種奢望,原來哪怕能喊出一句好漢饒命的人也比她強。

她沒想到會腳軟。或者說,她沒想到,會這麼慘。

沒有熱兵器甚至冷兵器也沒有的時代,戰爭就是牙齒拳頭和棍棒,不到力竭不倒下,不到血流盡就不結束,知道嚥氣或者對方死。

那幾個人似乎沒想到這高壯的漢子竟然是個軟腳蝦,直奔到跟前還不會抬手反抗。

劉萌渾身冰冷但精神卻異常亢奮,她聽著沙狼的叫聲從憤怒到鄙視慢慢的失望,能感覺到沙狼試圖奪過身體的控制所做的嘗試都失敗,能看到那三個人向她衝來動作都放慢,甚至能看到這幾人瞪著的充滿血絲和怨恨蔑視的表情,甚至臉上的細紋,但她就是不會動。

難道就要因為一時的膽小懦弱死在這裡?死在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人的腦子裡?

斗大的拳頭衝她伸過來,劉萌感覺到帶起的風撲到臉上。

嗷嗚!

劉萌閉眼等著疼痛到來,過了一會兒卻等來了溫熱帶著麻麻刺刺的感覺撲在臉上。

耳邊四面八方響起嗷嗚的叫聲,此起彼伏響徹山林。

“狼,狼神!”

耳邊傳來山狼族興奮激動地叫聲和身邊那幾人的慘叫,溫熱的血濺在她臉上,沒有想象中的滾燙,反而在這冬天裡迅速的涼了下來,一如他們破碎的身體。

劉萌睜開眼,一隻體型巨大的狼伏在她身邊,厚厚的大爪子收起利趾小心翼翼的放在她腿上,灰色的毛皮絨絨的貼著她。

“妹子,別怕別怕,是我。”

劉萌對上大狼的黃褐色的眼珠,所有沸騰的恍惚的感覺恢復正常。

“祁君”

巨大的毛茸茸的狼頭在劉萌脖頸裡磨蹭著,“妹子,你看為了你我都跑來做動物了,有沒有感動?有沒有想以身相許?”

沙狼和劉萌的精神體都在這具身體裡面,這時候因為祁君的出現和祁君的話有點懵。

“狼神,狼神,祭祀!狼神!”所有山狼族的人都光著膀子興奮的大吼,信仰和崇拜全寫在臉上。

這種時候出現的狼群成了他們必勝的信念和支柱,在狼神的庇佑沒有不可戰勝的敵人,沒有守護不住的的領土和孩子。

連入侵者也相信這就是天命,山狼族的神不可能看著它的族人被侵略滅亡或者奴役,他們的萎頓很快在山狼族的氣勢磅礴下付出代價,死傷過半。

頭狼帶來的狼群聽話的圍著這個緩坡,就算遠遠地站著不動,眼裡的兇光和喉嚨裡溢位的低吼就足以震懾著他們做不出任何反抗。

勝利的山狼族圍著俘虜高舉著受傷流血的手臂舞蹈,首領走上來衝頭狼低下頭,露出他流著血的半邊頭皮。

“神,我和我的子民等來了你。”

他沒有說傷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