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門武學叫做八相涅盤神通!”
火燒禪師神『色』忽然一凜,正襟危坐,面帶凝重,就連不在和尚都是恭敬有禮,兩個晚輩見狀趕忙端端正正坐好,可心裡都是好奇心起!
“說起來,這門武學其實出自道家真經,創於秦漢之交!”火燒禪師緩緩道:“北宋時傳至一位無名高僧手中,只剩內力之基,這位高僧加以揣摩,重行創出三變六式神技,直至南宋年間,臨安一位高僧以為三變六式太過繁複,在三變六式根基上,加以改創,到了木禪師手中時,便成了八相涅盤神通!”
兩個晚輩聽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都是屏息凝神細聽,不在和尚卻是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樂意道:“我總覺得這涅盤二字,有些不討口彩,三藏法師以涅盤為圓寂,這圓寂二字麼……”
“不知死,焉知生?”火山禪師朗聲打斷不在和尚道:“你只知生死二字,自然不知涅盤之妙,此為至上清靜妙德,無為自在正果,不生不滅,出離世間,慧眼觀於眾生,豈是你一個酒肉和尚能參悟的?”
“是,弟子知錯了!”不在和尚神『色』一凜,起身雙手合十,正如僧眾禮佛,繞火燒禪師三匝,這才歸了自己所在,盤膝坐定,瞑目而聽,看的任天白、柴影若兩人心中驚奇不已,想不到這酒肉和尚還有這等正經樣子!
“八相者,乃我佛以慧眼見世間種種苦,立願度化世間,以八相化身示於塵世,自降兜率始,繼而托胎、降生、出家、降魔、成道、說法,至涅盤成佛,佛法中也稱其為八相成道!”
“那為何不依著佛法叫做八相成道神通?”柴影若看了一眼低眉垂眼的不在和尚,也有幾分不解之意。
“此成道,乃是我佛之成道!”火燒禪師雙目矍然一閃,瞧了柴影若一眼道:“經八相而終於成佛,於我等凡人,涅盤之妙,乃是其中最難悟透之法,當年那位高僧以涅盤為名,也是以此點化後人之意,女娃兒不可想錯了!”
柴影若被火燒禪師這一說,登時也有些不安起來,不知是該學著不在和尚那樣,也起身繞火燒禪師三匝,還是就此靜坐不動,火燒禪師卻是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如此,慨嘆一聲道:“其實這八相之難,何止是涅盤一相,想當年我為了悟透降兜率、托胎,降生三相,幾乎便耗了將近二十五年光陰!”
任天白聽的臉上有些作難起來,只這三相,火燒禪師便用了二十五年,這要是八相都悟透,豈不是要六七十年?更何況這涅盤一相,還是其中最難悟透的一相,要學會這門功夫,還不垂垂老矣?
柴影若卻是有些疑『惑』看了看不在和尚,照著火燒禪師所言,至今不過三十年光陰,若是隻得三相,至多四相之功,那這位不在和尚,又悟透幾相?
“你們不要看他!”火燒禪師忽然一笑道:“這禿驢生『性』聰穎,木禪師常說他是個學佛之人,我因心魔所障,用二十五年悟透前三相,這禿驢不過三五年間,就過了這一層阻礙了!”
任天白眼珠子直勾勾看著笑『吟』『吟』點頭的不在和尚,可心裡卻是越發的糊塗起來,就是柴影若也有些茫然不知就裡,如此說來,這位不在和尚豈不是要比火燒禪師武學更為精深?可分明不在和尚一身本事,不如火燒禪師才對啊!
“師叔他老人家話沒說完!”不在和尚似乎也嘆了一口氣,有些感慨道:“這門武學,著實跟個人悟『性』、造化有些干係,我雖是將這前三相悟透的快,可到了出家相上,始終難以精進一步,直到今天也仍是如此,師叔雖是二十五年悟透前三相,實乃是被心魔所障,只這降兜率一相,所費就不止十年之功,可他老人家三相悟透,後面再無阻礙,如今已在涅盤相境界了!”
任天白聽倒是聽的明白,可還是不解兩人分差何以有如此之大,似乎是火燒禪師先慢而後快,不在和尚先快而後慢,這其中的道理他卻是想不清楚!
柴影若低頭冥思片刻,口中忽然“哦”了一聲,已是明白過來這兩位和尚差別所在!她雖此前不曾聽過八相涅盤神通,可佛門八相,她卻是知道,所謂降兜率,乃是我佛離了兜率天界,舍卻已得果證,降世臨凡之相,跟這位火燒禪師失卻大位,流落民間,頗有幾分相似,因此遲遲不能悟透這一層,也就是他所言的心魔了!
“女娃兒想的不錯!”火燒禪師看了看柴影若,已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重重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你們無有我這般難以逾越之心魔,倒也沒有這般煩惱,只論武學的話,你二人都有根基,循序漸進,只不過是時日而已,任哥兒有丹『藥』之助,想必也能快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