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弟子聽令!”振山道人忽然在屋中大叫一聲,他原本拼死一戰之心,頃刻之間煙消雲散,所謂盡數戰死,不過是一時激憤之言,他身為崑崙掌門,豈能眼睜睜看著門下弟子就此慘遭屠戮?已是有些絕望道:“崑崙不幸,遭逢劫難,掌門無能,難保山門,你們就此散了,往後再不要說自己是崑崙弟子,武林之中,也再無崑崙一脈了!”
“掌門不可!”任天白見振山道人話音一落,反手一掌向著頂門擊去,急忙伸手一撥,攔開這一掌,順勢按住振山道人肩頭,令他難以動彈,面『色』焦急道:“今日還未到山窮水盡之日,何必走此絕路?”他話雖如此說,可心裡也有些沒主意,論武功,五行幫五門主,決然不是他對手,只是外面崑崙弟子被人制住,自己多少有些投鼠忌器,因此也只能先攔住振山道人再說!
五門主見這挾持崑崙弟子的法子奏效,也都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們今日來,本是覺著穩『操』勝券,一來山上祭拜的客人都已下山,再無旁人,二來振山道人於這崑崙武學,還不夠精湛,五門主其中一人就能將他制住,即便如此,還是暗中伏下百餘好手,免得生『亂』,控制不住局面,沒想到竟然遇見任天白,頗讓五門主有些意外,只能憑著百餘好手奇兵突出,拿下崑崙弟子,讓任天白不敢輕舉妄動!
“這崑崙派現如今,是越來越沒有章法啦!”
任天白正心思急轉,一時間想不出個主意來,外面忽然隱隱傳來一縷聲音,聽著好似頗為遙遠,該當是還未進崑崙山門一般,五門主臉『色』頓時也是一變,這話音雖輕,可十分清晰,每一個字都如在耳邊說出一般,分明是內家高手才有的本事!
“說的可是呢!”外面好似應和一般,又有一人聲音想起道:“不過也沒法子,積薪老道如今收的的那些弟子,年歲都不大,那裡懂的什麼法度,須得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才成!”
“沒有法度也都罷了!”外面那聲音聽著愈來愈近,可見來人腳程不慢,話意之中帶著幾分憾意道:“只怕連崑崙武學,如今也一落千丈,積薪道人傳下的那個掌門,按說是個聰慧靈秀的,可惜差些火候,須得有人加以指點才成!”
任天白臉上漸漸『露』出幾分喜『色』來,外面這兩人口音,他是再熟悉不過,看了看面『露』震驚的五門主,索『性』運起內息,向著門外沉聲道:“兩位前輩怎麼有空來崑崙?振山掌門已在此恭候兩位前輩大駕了!”
“喲呵!”外面一人頓時有些驚訝道:“這小子怎麼也在,早知道他在,咱們還來做什麼?”
“啟稟門主!”外面一個五行幫漢子,急匆匆跑了過來,向著車安步幾人道:“崑崙山門外來了一夥和尚跟一夥道士,幾位副門主請令,是放他們上來,還是半路劫殺?”
“這個……”車安步幾人一個個面『露』難『色』,他們此刻連來者是誰都不知道,不過從這說話來看,必然是高手無疑,再說這和尚道士,還沒弄清楚來歷,也不敢貿然動手,五行幫雖說勢大財雄,不將尋常武林門派放在眼中,可也不是哪一門那一派都招惹的起……
“劫殺?”任天白這時卻是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你們可知來的是誰麼?五行幫若是能劫殺了他們,這崑崙派,今天便讓給你們也不妨!”
“速去查清來人是誰!”周行水也知來者不善,急忙催了一句道:“告訴幾位副門主,先將他們攔在山門之外,不得號令,不可擅自動手!”
“不用去查了!”復動竹突的捂住嘴巴咳了一聲,嘶啞著嗓音道:“這兩人來歷,我告訴你們,也不是旁人,就是少林寺達摩堂首座苦竹禪師,還有武當前任掌門拈花道人!”
五門主頓時面面相覷,怎麼這兩人會此刻上山來?就是來報事的漢子,也都愣在那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咦,這崑崙派,怎麼有這麼多外人?”外面那聲音此時更近,分明已在山門之內,五行幫那些好手還在院子裡看著崑崙弟子,就見外面一個人影,寬袍大袖,身背長劍飄然而入,一進院子便站在那裡,眼神冷冷瞧著那些被橫刀加頸的崑崙弟子道:“這是做什麼?任哥兒,你出來!”
“兩位前輩!”任天白冷眼一掃五門主,一出來便見苦竹和尚也進了院子,同拈花道人都神『色』峻冷站在那裡,趕忙上前行禮道:“天白見過兩位前輩,振山兄,復朋友,你們還不趕緊出來給兩位前輩見禮!”
“見禮不忙!”拈花道人伸手點指那些手持刀劍,拿住崑崙弟子的五行幫好手,臉上頗為不悅道:“這是什麼意思?崑崙派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