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上那些水手此刻那裡還敢過去,厙青環也有些發怒道:“你們要是不去,就讓你們一個個都死在海里,上島去,除了姓顧的,姓任的,姓柴的,其餘的一律處死!再要遲延,各船弓弩預備!”
厙青環一聲令下,前面六艘大船上頓時張弓搭箭,瞄準海上這幾艘小船上水手,這些水手也是無奈,只得又將小船劃了回去,這一番上島,卻不比前一次,都是抖抖索索,眼光不住在島上橫七豎八的眾人身上打量,一個水手乍著膽子走到任天白身前,回頭望了望自己大船,見幾位帆主都是死死瞪著他,心裡一橫,舉刀就要斬落,可刀還未落,身子向後一仰,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這島上有鬼!”幾個水手圍攏來瞧了一眼,見倒在地上這位,死法跟兩位帆主一模一樣,頓時驚的身上汗『毛』乍起,一陣狂呼就要下船,厙青環伸手一揮,前面幾個水手剛要將小船劃了回來,一陣箭雨落下,就海中將這幾人連人帶船『射』成刺蝟一般,這才厲聲喊道:“誰要再敢擅自下島,他們就是樣子!”
“你們不用慌!”景起浪向著島上叫了一聲道:“無非是他們還有人存了些力氣,難以動彈,才用這等法子傷人,想來也支撐不住多久,你們儘管行事,其餘的儘可不管,只用把那幾個小子帶回來就成!”
“其餘的不管,萬一被姓翟的救走怎麼辦?”謝持螯有些不放心道:“這島上可都是當年在姓翟的手下舊部,此次被咱們暗算,將來肯定要跟著姓翟的一起跟咱們做對,難道咱們真的能擋得住姓翟的?”
“說救走就救走麼?”厙青環冷笑一聲道:“你也知道此次來的都是他當年手下頭目,如今姓翟的就算不在島上,憑他能聚起十艘船來就不錯,咱們幾十艘在此,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厙帆主不要忘了!”謝持螯有些謹慎道:“姓翟的當年聲望,咱們六個加在一起也有所不及,此次二十年不見,驟然回來跟咱們做對,不可不防,真要是衝突起來,咱們可未必是姓翟的對手!”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景起浪回頭喝止兩人道:“眼下最為緊要的,是先把那幾個人弄到手,只要擒住這幾個人,還怕姓翟的不成?你們也是在海上橫行許久了,難道連這點利害都分辨不來麼?”
大船上諸人聞聲都是閉嘴,登時眼光都向著島上看了過去,那些水手第三次上島,有些人身上早已顫抖不已,眼光四處『亂』瞧,景起浪見狀又催『逼』幾聲,這才有兩個水手強忍著心中恐懼,向著任天白身前走去!
“虧你們還自稱海上升帆使!”島上一堆『亂』石之中,突的有人長身而起,一臉不屑瞧著海上大船道:“自己不敢下來,就硬『逼』著這些雜魚們來送命,難怪當年你們要位居翟化鵬之下!”
“玉老頭?”景起浪眼中一閃,已是看清島上是誰,玉老公公振衣而出,周圍那些水手互相瞧了一眼,猛的發一聲喊,頓時從周圍撲了上來,玉老公公手掌一翻,早已將一個水手送了出去,噗通一聲墜落海中,其餘那些水手咬著牙想要拼命,奈何在玉老公公這等高手之前,哪有還手之力,不過片刻功夫,盡數都落在海里!
“那海里海蛇,是你們家厙帆主引來的,我可沒殺你們,要是去閻王爺那裡告狀,可別賴在老頭子身上!”
玉老公公將島上水上盡數打落水中,這才拍了拍手,顯得十分氣定神閒,說話之際也中氣十足,絲毫看不出是在島上無水無糧被困了十天之久的人,大船上景起浪等人也都驚訝的合不上嘴,直到海里傳出幾聲慘呼來,這才都身上一顫,那些被打落在水裡的水手,到底也沒逃過青環海蛇的毒牙!
“這老頭子他孃的是吃石頭活下來的麼?”厙青環有些難以置信,瞧著已經盤膝坐在島上的玉老公公,按說就算他武功深湛,被困了十日,也該有些疲憊之意才對,可自己方才看他動手,那裡有半點體虛力弱之意?
“你他孃的才是吃石頭長大的!”玉老公公卻是聽見厙青環這一句,就島上罵了一聲,驚得厙青環向後一退,自己這一下聲音不大,怎麼這老頭還能聽的如此明白,玉老公公這才冷笑一聲道:“別說十日,就是百日,你們家老爺爺我,也能撐得住,就憑你們身上那點本事,恐怕今天也是第一次見識這龜息功罷?”
“這是龜息功?”景起浪有些詫異瞧了厙青環一眼,要論武學,此刻以他兩人所知最多,要說這龜息功,他們自然是知道,乃是內力到了極深地步,能讓活人跟死人一般,如同大龜冬眠,一動不動,不飲不食,曾有人能以此法支撐三月有餘,只不過龜息功一旦運轉,活人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