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面即使是沾上一丁點鮮血都顯而易見,可是他身上沒有,哪怕是一丁點都看不見。
白衣女子看得心裡極為震驚,震驚於這少年的絕世武功,但卻不知道這人是何姓名。
此人是個異數。
白衣女子冰寒的眸中閃過一絲光,她本想繼續看下去,但突然極重的眩暈感襲來,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絕情宮的人見少年這麼厲害,心裡升起無邊的恐懼,離得遠的人一個一個屁滾尿流的逃走了。
剩下的人心如死灰,因為他們離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最近。
“少俠你想……”得罪絕情宮嗎?
正面落入他殺招之內的一箇中年男子,急得連忙開口,然而剛說了四個字,他就死在了少年的劍下。
餘下的人心中大驚,這人根本不會聽他們說什麼,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將他們通通殺光。
眾人一邊躲避,一邊叫苦不迭。他們只不過是來追殺叛徒的,怎麼會惹上這麼一尊殺神?
顧成蹊毫不留情,直到把最後一個人也殺了。她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些。
隨手扔了長劍,旋身一躍,飛上樹枝,將掛在上面裝著藥材的包袱取下,正準備走。
忽然動作一頓,掃了眼倒在血泊中那抹白影,想了想,便把包袱斜拴在身上。
人影一晃,晃到地上將人打橫抱起,接著縱力一躍,白影婆娑,眨眼消失於林間。
樹林深處,燈火通明的一個小木屋內,初楓來回的走動,心裡的焦急更甚萬分。
眼看天色都全黑了,主子怎麼還不回來?
他再一次看向屋外時,一道白影終於如願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這道白影,就像是幻象,前行的速度快如閃電,後面跟著些許重影。
進門後,從他面前一掃而過,直到白影停在了床邊,才顯現出具體的模樣來……正是抱著昏迷姑娘的顧成蹊。
初楓見是她回來了,鬆了口氣,拱手恭敬行禮,“屬下見過主子!”
“嗯。”
顧成蹊把人平放在床榻上,給她餵了一顆丹藥。
倏然伸出一隻素白的手,五指併攏成掌,對著她腹部方向,隔空傳輸內力。
白色濃郁快成實質的內力,溫和的籠罩在那姑娘的身體上。不一會兒,那姑娘皺著的眉頭散開了。
等她睡得更沉了,顧成蹊方才收了掌。
拿出放在床裡面的薄被,抖開給她蓋上。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顧成蹊轉身走到桌邊。
“主子,她是誰?”初楓一直忍著見她走過來了,才蹦到她身邊開口詢問。對於那個姑娘,他很是好奇。
浮閒那小子在主子心中地位非同一般,在他看來,能在這時候拖住主子一刻兩刻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要是他知道他家主子其實只是莫名其妙的拐了個彎,然後去看了場打架,最後為了沒白跑一趟,順手把人給抱回來,送佛一次性送到西,順手再把人救了,恐怕會以頭搶地吧。
但是他家從來無良的主子怎麼可能實話實說呢……
顧成蹊輕輕一拂袖,一把絕世好劍便丟在了桌上,瞥了他一眼,“她是這把劍的主人。”
初楓看見那劍的一剎那,眼睛都差點瞪出來,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的少女,“她就是陸冰語,絕情宮的叛徒,絕情宮全力追殺兩年都沒成功絞殺的那個女人?!”
得到自家主子肯定的一點頭,初楓倒吸一口空氣,“居然是個小姑娘,太不可思議了吧!”
其實豈止是初楓咋舌,就是顧成蹊也有些驚訝,單憑一己之力和偌大的絕情宮對抗,等於以卵擊石。
這姑娘敢義無反顧決絕的背叛絕情宮,而且還能活到現在,就可以想象這得需要多麼堅定的心以及多麼聰明的一顆頭腦。
“來不及說她的事了,藥材給我。派人把破月找過來,順便讓她帶點換洗的衣服和鞋子過來。我先回總部,你等破月來了之後再趕回去。”
“是。”
初楓也知道事情的緊迫性,立馬閉嘴沒有再多問。拿出一個包袱交給她,慎重的道:“主子,這就是藥材了,但是沒找齊。”
“沒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趕緊趕回去。”顧成蹊收好後,立即便走,很快就沒入月色下,一襲侵染了一大片血跡的白衣,也沒來的及去換。
目送顧成蹊消失後,初楓便沉聲叫人,“來人。”
他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