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飛鴿傳書帶過去。
鴿子剛走,二十四衛就回來了,他們單膝跪在她身後,神情恭敬,容貌各個俊美,但都不一樣。衛初一跪在最前方,吐字清晰道:“梁國外三十里,回傅國必經之地伏龍峽谷,埋伏了許多高手。”
站在窗前的顧成蹊,轉動大拇指上戴著的指環,眸光閃爍不定。
誰也不知道,她身上能夠耍心機的底牌,盡數用在楚鶴軒與那個已死的老頭身上。若要透過伏龍峽谷,就必須以武力透過。
“探出他們實力如何?”朗如珠玉的嗓音略顯低沉。
衛初一略微抬頭,窗前那道恍如謫仙的背影,仍然讓他微微一愣,他倉皇低下頭,繼續稟報:“約莫有三四百二流高手,一百來一流高手,四五個深不可測的。”
顧成蹊微微皺眉,事情比她想象中更加棘手。
她素來知道天華宮高手多,但是這麼多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點?
二十四衛絕不可能出錯。
顧成蹊抬手,微微揮動兩下。二十四衛朝她行個禮,黑影四處錯身往外射去,消失在房間內。
她不可能一直窩在梁國,但也沒可能傻到直接去跟這些人來個照面。
該怎麼做呢?
擱在窗臺上的手指有節奏敲著,人已陷入沉思。
沒過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來命梁傾顏回傅國的事,眉頭倏然一皺。這次恐怕不得不闖了,不過闖之前,她要給宿千羽一個‘驚喜’。
她轉身走回桌案前,一手攏袖,一手寫起來。
這一天,有六隻鴿子飛向傅國。
……
清晨,空氣是潮溼的,冷冷的。
顧成蹊身著秋季水藍寬袖衣裙,外罩一件厚薄適宜的白色紗衣,衣襟邊緣繡著難懂的字元,腰間一根玉帶將她著男裝時難以露出的纖腰曝露出來。整個人修長而又唯美。
雖然在站在她身後的琪花瑤草初洛看來,還很瘦弱。
“閻王爺,告辭。”
梁含言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沒有埋汰她,“一路順風。”
顧成蹊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側眸看了一眼言王府的院牆,拂袖,上車。
琪花瑤草隨後,關上車門。初洛坐到車前,朝梁含言拱手,駕車而去。
梁含言目送馬車離去,搖頭嘆息。
這一幕落在不少人眼裡,尤其是顧成蹊那精緻的側顏不知驚豔了多少人。
有些曾經見過顧成蹊的朝中大員王公貴族什麼的,看到她除了有幾分面熟,剩下的就是好奇,當即派人追上去查探究竟。
顧成蹊坐在馬車裡,外面有多少人跟過來自然能感覺得到,但她不會在意這個,出了城之後,自然會有二十四衛解決。
她垂眸看著手中皓月簫,白皙修長的手指撫摸簫身,漆黑的眼睛裡面,淡淡失神。
琪花瑤草看不見她的神色,只能看到她的動作。兩人對視一眼,均是視死如歸,握緊披帛,這是她們的武器,如今終於能夠派上用場了。
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馬車晃晃悠悠出了梁國邊城,往傅國趕去,一場戰鬥即將拉開帷幕。
顧成蹊單手支額,靠在車壁上睡得正香。
琪花瑤草瞪著她,瞪了一眼又一眼,某人還是沒有反應,無奈扶額。眼看都要到最危險的地方了,主子怎麼還有心思睡得了覺?
“你們認為,他們殺得了我?”正在睡覺的人,突然嫣紅微薄的唇瓣微微斜勾,那雙波光瀲灩的黑眸睜開,氣定神閒的她,哪裡有快到危險地方的自覺?
突如其來的話,讓二人嚇了一跳,看著她美如仙子的面容,搖搖頭。
雖然不知道這自信是哪裡來的,但是她們覺得不管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主子總是會有辦法化險為夷的。
顧成蹊坐起來,懶懶伸腰,接著又懶散散的道:“這不就得了。”
“可是主子,他們人多。”祺花湊過去。
顧成蹊扒開眼前的腦袋,打著呵欠道:“多又怎麼了?老子從來不怕比人多,不就是以多欺少麼。”
琪花瑤草噗嗤一聲笑出來,祺花坐回去,拍著胸脯道:“這樣說我就安心多了,我還以為真只有我們幾個去對抗那些人,要不然太恐怖了。”
“老子可是惜命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明顯以卵擊石的事情來呢?”顧成蹊翻個白眼,身體一縮,倒頭躺下為了她休息方便,這車專門選的那種可以擱置一張小床馬車。
琪花瑤草相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