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的。”岑舒硯支起枕頭,舒服的靠在上面,半閉著眼睛說道。
一邊的醫生聽來就是一怔,旋即點頭笑起來:“岑少真是寬容大度,就怕……你讓這個人得意了一回,他如果得意忘形怎麼辦,搞不好會得寸進尺哪!”
林讓認同的猛點頭:“就是就是!這人是誰,岑少你先告訴我!”他發現岑舒硯一直垂下一隻手對自己做“抬上”的姿勢,就大膽揣測了一把他的心思。
岑舒硯牽起嘴角搖搖頭,道:“還是不說了,我心裡有數就行了,林讓……這件事先不要上報,我自己能處理好的,正好趁此機會,我還能夠安安靜靜休息幾天……”
說完,他掀起眼皮瞄了那醫生一眼。
又道:“這件事還請您幫著我瞞下來,謝謝您了……我岑舒硯只不過是一個新人,有些事還是息事寧人為好。就因為這次的角色,我得罪了不少前輩,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是壓了人家一頭,偶爾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忍一忍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席話說的情理兼具,使得這位醫生頻頻點頭,林讓也忍不住了咂舌,心說岑少不會真的這麼想吧,謙遜寬厚是好,但這種忍讓的性子……難免被人欺負!
轉眼又見岑舒硯垂手對自己擺了擺,就忍住下了心中的疑慮,反正岑舒硯說什麼他聽什麼就是了。
也許是被岑舒硯溫厚的性子給感動了,醫生答應幫他們隱瞞,假模假樣開了幾樣治療扭傷的藥,又給包紮了一通,才算診斷完畢。
岑舒硯單腳在地上跳了跳,覺得行動的確有些不方便,就讓林讓給他取了一支柺杖,一瘸一拐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他立刻對林讓說:“現在可以給端總監打電話了,就說我摔了一跤,想回家養傷……對了,我回去了你卻別走,幫我上看看他們接下來如何訓練的,記下來所有的課程要點,還有,幫我盯住一個人……”
林讓這時才瞭然的笑捂住嘴,俯首聽他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個名字,隨即拍拍胸口說:“沒問題,原來是他呀!這人稍微有點不好對付,但我會盡量留意的,以後肯定會找到機會幫你出一口氣……對了,我怎麼覺得那醫生有點兒古怪哪。”
岑舒硯忙不迭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笑道:“你直覺不錯,是有點古怪……我曾經看見他們坐在一起吃過飯,還有,我鞋子裡多出來的那個小東西……平常人不會有,但如果是醫生……”
“啊,他們是一夥的啊!”林讓這下是真心服了,岑舒硯的腦筋轉的可真夠快的,這麼短時間就想出了這樣一個以退為進的主意,順道還把自己打包送回家了,免了下面的訓練之苦。
“那如果我找到了什麼證據怎麼辦?”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湧動出了一些興奮,林讓摩拳擦掌起來。
岑舒硯拉上行李包的拉鍊,對他道:“幫我收拾一下浴室裡的東西……找到證據先留著,不必要現在就回擊他,他要是就此打住我就放過他一次……如若不然,就等著以後再收拾他。就他那點心計,我還不放在眼裡。”
與他曾在天翔朝遇到了溝壑荊棘相比,這個世界的勾心鬥角,在他看來就跟撓癢癢一般無二,不值得多費功夫。
林讓對岑舒硯的崇拜登時又升上一個臺階,笑哈哈的去幫他收拾東西,接著給端玉打了電話,添油加醋,把他受傷的事說了說,成功激怒了護短的端玉,當即吩咐他把岑舒硯送回家,囑咐他多休息幾天也沒關係,重要的是要完全恢復。
這頭,林讓順順當當辦好一切,扶著岑舒硯上了車。
那頭,端玉正皺眉思慮著怎麼整一整對頭手下的XX藝人,辦公室大門被一人大咧咧的推開,抬頭就見宮熠跟著薛恩華晃頭晃腦走進來,一臉的明媚得瑟,快趕上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太陽花了。
“嘿,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端玉上去就是一頓口水噴發,如果不是薛恩華攔著,絕對要揪起他的耳朵擰三圈。
“……好了,這次對虧了宮熠,他可幫了我的大忙!兩年了,我終於找到這東西了!”薛恩華表情複雜的看著他,捋起袖子,晃了晃手腕上的手串。
端玉狐疑的扒拉過來一看,赫然睜大眼,“真是這玩意?就是它害的你兩年不敢回去見他?”
宮熠好奇的豎起耳朵,它還是他,他們說的是誰啊?不管是誰,肯定與薛大神有密切關係,否則他怎麼一看見這手串上的“鬼畫符”,就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驚異?!哦不對,怎麼還有點悲喜交加?
薛恩華點頭嘆息一聲:“是啊,現在好了,我已經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