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他那也是半桶水,晃裡晃盪的。
岑舒硯顯然在這方面的天賦比他還高,但卻一點也不自滿……對比自己的浮躁,服部東辰立時對他萌發出了另一種說不清的尊敬與歆慕。
岑舒硯專心致志研究手裡的狙擊槍,沒有覺察到身邊諸多人的表情變化。又試了幾手,他對移動靶子已然沒了興趣,覺得要比練習暗器要多耗費些時間,畢竟穩定住槍托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也不算很難,誰教他本身就會武功,穩住身形對他而言壓根沒有什麼難度呢?一旦把握好了子彈從槍口射出在空中形成的角度與速度,他就能憑著手感做出極其細微的調整,幾次失手過後,就可找到使用狙擊槍的感覺,從而準確射中目標。
不過嘛……岑舒硯還是很佩服現代軍人的智慧,這子彈的速度比他曾經使用的飛鏢要快得多了,難怪可在瞬息之間殺人於無形,再配合消音器這種好東西,暗殺不就變得更加隱秘了?
岑舒硯忽然凝眸站定,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在心中展現出輪廓。不大一會,他放下狙擊槍,嘴角流瀉出一抹淺笑,對服部東辰道:“我有點事去找導演,謝謝你的好意,下次再找你討教……”
“哦,哦。”服部東辰目不轉睛看著他,恍惚的點了點頭。
全然不知道岑舒硯是為何對他露出一抹笑容的服部東辰,接下來的練習因為腦海裡不停回放他的笑容而變得一團糟,這時皇親國戚陸小蓉偷摸溜了進來,東張西望的一路走到這裡,看到他就問:“服部,你知道岑舒硯在哪嗎?”
服部東辰聳聳肩,懶得搭理她,“他去找導演談事情了。”
“這樣啊,哎,我聽說你住在他對門?最近你總和他一起訓練,今天晚上他沒有訓練課的吧……”陸小蓉經過上次的糗事,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想要找機會報復回來,但苦於岑舒硯身邊的林讓保護工作做的太好,就是找不著機會。
服部東辰上下打量著她,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陸小姐,岑少今晚上沒有訓練課,但是他和我約好了要研究槍械,所以……也是沒、有、空、的!”
“喂,你!”你一個空降兵小R國人得意什麼,比我強的了多少嗎?陸小蓉張嘴想要反駁回去,突然想到他的靠山是導演,只得暗自忍下這口氣,蹬蹬蹬踩著高跟鞋往別處尋了去。
儘管她在那日事件之後受到了導演“含蓄”的警告,但心裡還是非常不服氣,對於岑舒硯的不解風情與不識好歹,都牢牢記了一大筆賬,就等著何時抓住他的小辮子來狠狠反擊……
但她在一干演員中的形象算是徹底完蛋了,本來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二號,現在更是如醬油路人似的被眾人無視。要不是她後臺比較大,估計沒人願意理會她平日的造作的友善行為。
那廂,孟導與岑舒硯面對面聊起了劇本。
“既然是一支特種兵小分隊,每個人就該各有所長,我這個角色的性格雖然非常鮮明,偏於冷酷睿智,但在其他方面並不突出……導演你看,他在隊伍中擔當的是相當於軍師的職責,但每次執行任務卻被隊員保護在靠後的地方,似乎不大合乎情理?試問在當今軍隊中,即使是部隊中的智囊,也是可以衝在前線的吧……”岑舒硯早將自己那個角色的臺詞與場景都印刻在腦中,前幾天又剛看了M國海豹突擊隊的紀錄片,此時談及便是洋洋灑灑一大片,差點讓孟導有些招架不住。
“這個這個……”孟導原先只考慮了人物設定上的嚴格界限,目的是確保故事情節上的好看,並沒深入研究現代特種兵的實際能力,現在聽岑舒硯一說,也覺得有些不對了,連忙靜下心仔細想了想,才回答他說:“好,我會認真細緻研究一下的,你的意見我知道了……岑少,這樣吧,你先回去將所有的想法歸納下來,等訓練空閒時我們再詳細商討一番怎麼樣?”
岑舒硯覺得這樣比較妥當,一股腦將心中想法說完也覺得自己稍微唐突了些,或許是現代世界的生活讓他過去時刻緊繃的神經放鬆了很多,使得他如今行事的風格變得不那麼謹慎了,便即刻點頭道:“好的,那就多謝孟導了。”
回到自己房間後,岑舒硯就趁熱打鐵,將剛才在靶場忽然冒出的想法寫了下來,存放在筆記本里,讓林讓看著隨便修改了一遍,因為他還不習慣現代人過於通俗的措辭。
過去他用不著自己整理文字資料什麼的,大都由宮熠給攬了過去,如今只能讓林讓幫忙了,好在他這人腦袋單細胞,不會多疑也不會多問。
林讓處理文件之類的東西還比較擅長,三下五除二幫他弄好,還給他改了幾個生澀的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