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兩人拿著兩串西馬幼虎瞧了好半天,畢竟是自己要買,所以拿出了十二分的仔細端詳起來。
宮熠比較講究第一個感覺,一開始就對其中一串紅繩子串起的西馬幼虎有好感,便問屠福:“我喜歡這串,能讓給我麼?”
屠福原本也是打算讓他先選的,發現他看中的正好不是自己喜歡的那串,就更加高興了,一咧嘴笑道:“太好了,你中意那串,我中意這串……”很快就與於老商量其價錢來,全是18顆14厘米規格,因為是去年才下的料子做的,原料的年頭也不算太長,所以最後談下來價格並不算貴。
宮熠花掉了自己三個月的基本工資,買下這件東西,覺得還是挺划算的,雖然不如他的四海昇平那麼名貴,但送禮貴在心意,不在價格。他覺著這手串的香氣正如屠福形容的淡雅中透著一股冷冽,而且於冷冽中又透出一絲雍容,實在不可多得,很適合岑舒硯,買的是稱心如意。
等他們三人私底下完成了交易,正是的拍賣會就要開始了,拍賣的場面與一般拍賣會不同,先由香友們對拍賣香品上前逐一品評,等半個小時後才開始請價出價,最後由出價最高者得到拍賣品。
宮熠饒有興致地在下面看了老半天,忽然發現一件規格極小的手串,覺得可愛有致,就拿手機拍了張照片。
臨到拍賣快結束了,他在屠福的指點下買了套寶思爐香篆,配著一袋達拉幹沉香粉,準備回去打香篆玩玩兒,想體會一下這與焚線香有什麼不同。
因為斗香賽還有段時日,宮熠準備等著看看最後壓軸的斗香是什麼樣的場面,閒下來就與屠福、於老坐在一起交流香道,沒想到三個人相差懸殊,倒還很談得來。宮熠深知得到兩人前輩的提點不容易,與他們相處時就格外用心,努力吸收著有關香品的各種知識,甭管是不是都能記住,先囫圇吞下再說。
不知道舒硯回到基地之後順利不順利呢?宮熠躺在床上禁不住擔憂,又怕他再遇上那個皇親國戚的女人,思慮了一會把西馬幼虎拍了照片給他傳送過去,還在上面編輯了一行字。
到了深夜,岑舒硯才發回簡訊道:定情之物?
宮熠耳根一紅,回覆說:什麼啊,定情的不早給你了!給你做的香囊不算麼……
良久過去,岑舒硯又一條簡訊傳來:既如此,這不是定情之物,那就是……求婚之物了?
噴!宮熠抱住枕頭在床上翻來滾去,呼哧呼哧爬起來摁鍵盤:不是!就是普通一件禮物,我送你你收著就是了!
好半天之後,岑舒硯不再有簡訊回覆。
宮熠忐忑了一陣,估摸著他大概是明白了,蒙著被子趕緊睡覺。殊不知岑舒硯在月色中卻陷入了沉思,一個勁的冥思苦想,當初……當初夙王與盛煙成親時,他們取消了聘禮與嫁妝,卻互送了東西作為信物……記得,其中就有沉香手串吧?
這難道……是熠在對我暗示或者明示什麼?
岑舒硯作為世家子弟,在某些方面還是極為傳統的,當他意識到宮熠可能是用手串在對他表達什麼意願時,就不由得鄭重肅穆起來,摸摸胸口,居然還有點不同尋常的緊張。
正著思考得到不明確的答案,他就反過來往回想,自然而然開始採用他那個年代的思維方式,頓時在心裡劃出一條線——相識、相知、相戀、相許,其後不就是——
雖說他們相戀的時日不長,但與那些不見一面就可成親的人相比,他們的感情已經足夠了。而且他還聽聞,如今的這個時代,兩人認識極短時間就成婚的也不少,稱之為閃婚,一點也不奇怪……如此說來……
林讓從門外進來時,就看到岑舒硯正襟危坐擰著眉頭,不知在思考什麼,忍不住問他:“怎麼了岑少?”
岑舒硯微微輕嘆一聲,神態嚴肅道:“嗯,我在思考一件人生大事。”
林讓就好奇地問:“什麼大事啊,說來聽聽!”
岑舒硯認真地點點頭道:“我要成婚。”
“岑,岑少……你……”林讓一聽這話霎時愕然了,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他這個決定是從何而來呀。
而岑舒硯此刻則擔憂的是,他曾娶妻,如今如果再要成婚,這……自己並不能在此休妻或者稟告父親,操持起來不合禮數,事情有些難辦哪……
耗費了一宿功夫,岑舒硯在凌晨時分終於想出一個較為妥當的法子,這才安心地遁入夢想,第二日剛起床就給宮熠傳送了好訊息:
熠,一切有我在,定當妥當無憂。待你回家,我訓練完畢之後,便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