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會不會管用?”
宮熠哭喪著臉說:“沒用的,這個是洗馬桶用的。唉,實在通不下去,明天就得找人來修了。”
岑舒硯看他忙活了半天,還是沒什麼進展的樣子,也挽起袖子準備上場,卻被宮熠大大的眼睛瞪回去,“我來就好,別弄髒了你的衣服!你不是很喜歡這件的麼?”
爺爺特意找的給他做長衫的老裁縫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現在要找人做幾套長衫也不是簡單的事,冬天加厚的可就這麼一件的。
岑舒硯自然也想到了這麼一層,也不堅持了,就靜靜站在一邊,看著宮熠專注地蹲著馬步捅馬桶,明明是件很不雅觀的事情,還有些髒,但他現在卻不覺得廁所很臭,也不覺得無聊,只這麼安靜地站在他身邊,細細打量他眼睫上的細密汗珠。
片刻,神色有點兒複雜地回了房。
總算是利用水的壓力,加上宮熠手裡的工具,馬桶被他給弄通了。
宮熠乾脆就開啟蓬蓬頭洗了澡,把手洗了好幾遍,也詛咒了林讓幾千遍,臨到要出來時才發現自己換洗的內衣沒有拿,一下子懵了,呆愣了半天,只好把門開啟一條小縫,衝著外頭喊:“舒硯!你,過來一下好嗎?”
岑舒硯撩起長衫走過來,手裡拿著什麼白白的東西。
宮熠驚訝地發現那不正是睡衣麼,抿著嘴對他眨眨眼,隨即笑著歪過頭,把手伸出去要拿。
岑舒硯卻突地後退了一步,勾起唇角來,低下頭道:“熠,這是我的浴袍。”
“啊?是,是嗎?”宮熠乾脆把手縮回去,哆哆嗦嗦光著身子站在門邊,“那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拿下睡衣,就在床上的。”
“唔,好啊。”岑舒硯嘴上答應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目光停留在宮熠的臉上,瞬勢而下……在他欣長白皙還掛著水珠的脖子上,打了個圈。
宮熠不由得渾身僵硬起來,頂著一張殷紅的臉回過神來後,立馬跳回去,鑽進了浴簾後頭。
岑舒硯悶聲不語,拉開門把浴袍擱在了板凳上,低頭勾起嘴角走了出去。
宮熠這才敢走出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些什麼,被他看就看了唄……自己反正就早想好了豁出去了要困住他那一顆心,可臨到關頭又……啊呸!他才不是羞澀了!
拿起浴袍一看,他憤憤然撅起嘴,“哼,居然騙我啊,這明明是小一號的嘛!不過……等等,我什麼時候買的?”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和岑舒硯那件是同款式的,就是顏色和領口的花紋略有不同。
難道說,是他偷偷給我買的?
宮熠心頭頓時一緊,古代人含蓄委婉,所以……這莫非是某種暗示麼?
作者有話要說:抽筋,感冒又例假到了梨花真是傷不起啊……終於爬回來了……為了防止又抽的親們看不見文,我把正文貼一遍:
宮熠不是一個容易心慌意亂的人,面對緊急情況的應變能力還是有的,但是事出突然,原本是天降甘霖,一朵雲彩啪一聲吹到他頭頂要架起彩虹的關鍵時刻,卻遭遇了電梯卡殼的狗血事件,輪到誰頭上都要怨念。
更何況是一顆心早飛走棲息到岑舒硯頭上的宮熠,索性他很快冷靜下來,相信這棟大樓的監控系統和報警系統,最遲半個小時就應該會有人來解救他出去。
但是天不遂人願,半個小時過去了,宮熠的確等來了門縫外的一束亮光,驚喜的臉一揚起來又隨即卻黯淡下來,嘀嘀咕咕:“怎麼是你啊……”
薛恩華站在門縫外,好不容易擠在救援人員身邊往裡瞅,不料被人嫌棄了,臉色也是一寒,抖擻了一下嘴角說:“難道說你想看到的人是黑白無常?”
宮熠癟癟嘴,安心地等著面前的人給他撬門,問:“我手機沒電了,岑舒硯有打電話給你麼?”
大神想了想掏出手機翻看,點了點頭說:“好像是他打了兩個,不過我都沒接,你出去了我正好來了情緒,所以剛才飈了幾段高音,剛好在興頭上。怎麼?要我打電話告訴他,你英勇地被關在電梯裡了嗎?”
不要……就不要讓他擔心了吧,可能他已經走了。可宮熠的話還含在喉嚨口,就見薛大神拿起手機跑一邊去了,聽那聲音,是真的在打電話。
大約十分鐘後,宮熠被人拉出了停擺的電梯,爬出去的姿勢有點兒丟人,所以他站起來時沒敢抬頭。
低著頭自顧自整理衣服的功夫,聽到旁邊安全通道的大門被轟的一聲踹開,岑舒硯微微喘息著走過來,伸手就抬起了他的下巴。
左看看右看看,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