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瞬時被澆熄了,頭頂直冒嫋嫋輕煙,瞪大了眼睛說:“什麼怎麼了。”
“我知道你有話想問我,一直憋著不難受麼?”不僅憋著,還想出了歪點子。岑舒硯斜著身子,一隻手伸過去,撐在他的身後。低頭看過去,正好與宮熠的面對面,眼睛下,就是他挺直的鼻子。
宮熠支吾了一會兒,沒有回答,而是不甘心地問他:“如果我選後面兩個會怎樣?”
岑舒硯眯起眼睛,清淺的笑容濺開一片水花,低聲道:“如果你選後面兩樣,我原本打算是用身體跟你來談談的……還是說……”他一邊說著,上身繼續往宮熠一點點地傾斜,呼吸幾乎一絲不落地打在了他的耳朵上,“你有膽量誘?惑我,卻沒有膽量……承擔後果?”
岑二少的伎倆
宮熠不是一個容易心慌意亂的人,面對緊急情況的應變能力還是有的,但是事出突然,原本是天降甘霖,一朵雲彩啪一聲吹到他頭頂要架起彩虹的關鍵時刻,卻遭遇了電梯卡殼的狗血事件,輪到誰頭上都要怨念。
更何況是一顆心早飛走棲息到岑舒硯頭上的宮熠,索性他很快冷靜下來,相信這棟大樓的監控系統和報警系統,最遲半個小時就應該會有人來解救他出去。
但是天不遂人願,半個小時過去了,宮熠的確等來了門縫外的一束亮光,驚喜的臉一揚起來又隨即卻黯淡下來,嘀嘀咕咕:“怎麼是你啊……”
薛恩華站在門縫外,好不容易擠在救援人員身邊往裡瞅,不料被人嫌棄了,臉色也是一寒,抖擻了一下嘴角說:“難道說你想看到的人是黑白無常?”
宮熠癟癟嘴,安心地等著面前的人給他撬門,問:“我手機沒電了,岑舒硯有打電話給你麼?”
大神想了想掏出手機翻看,點了點頭說:“好像是他打了兩個,不過我都沒接,你出去了我正好來了情緒,所以剛才飈了幾段高音,剛好在興頭上。怎麼?要我打電話告訴他,你英勇地被關在電梯裡了嗎?”
不要……就不要讓他擔心了吧,可能他已經走了。可宮熠的話還含在喉嚨口,就見薛大神拿起手機跑一邊去了,聽那聲音,是真的在打電話。
大約十分鐘後,宮熠被人拉出了停擺的電梯,爬出去的姿勢有點兒丟人,所以他站起來時沒敢抬頭。
低著頭自顧自整理衣服的功夫,聽到旁邊安全通道的大門被轟的一聲踹開,岑舒硯微微喘息著走過來,伸手就抬起了他的下巴。
左看看右看看,拉起胳膊瞧瞧腿,這才放心地輕舒了口氣。
宮熠有點兒不敢正視他,就在不久前,才聽見岑舒硯對自己表白來著,雖然一個愛字沒有,但已經是足夠令他臉紅心跳小鹿亂撞一把的話了,這個這個……既然錯過了衝下樓擁抱在一起的時機,他現在反而覺得有些尷尬了,不曉得用什麼表情看他。
岑舒硯冰涼的手指滑過他的耳朵,輕捏了一下,像是掐中了什麼穴位,頓時讓宮熠覺得頭不暈了,精神振奮了起來,仰起脖子看見他那一對清涼如水的眼眸,閃了閃神。
“沒事吧。”他語調輕緩地問,似乎也沒有多麼擔心。
但宮熠知道他是跑上來的,心裡還是拔絲一般啃出了甜絲絲的味道,笑容舒展開來,搖搖頭笑了:“沒事,就是有點嚇到了,電梯停的時候我還真怕它會突然失重掉下去呢!”
話音一落,岑舒硯微蹙的眉頭就拉起了更高的弧度,轉身對著薛恩華道:“前輩,受了驚嚇想必會影響唱歌的水準,我先帶宮熠回家休息如何,等他好轉了,明天再來補上今天落下的工作。”
薛恩華眨眨眼,眼睛饒有興趣地在他倆之間逡巡,稍微一點頭剛想問他們需不需要人護送一下,卻看到岑舒硯拉起宮熠的手就往安全通道走去。
溫文爾雅的岑少也有發急的時候麼?有趣啊。大神搖頭晃腦看了半天,大手一揮,招呼身後的工作人員回去,“走吧,今天就只錄我的部分好了。”
於是第二天,這天蹲守薛大神的記者因為沒什麼八卦好寫,就碼出了一個大標題:“薛大神愛心膨脹提攜後輩,疑為KFV最新力捧神秘新人?”引起一片波瀾,招惹KFV門口的鳥槍大炮一夜之間增加了一倍。
林讓再次充當了一回司機,載著岑舒硯和宮熠回了家。
中途,岑舒硯在一家藥店門口下車,不知道買了些什麼。一到家,倒了杯白開水放在林讓面前,岑舒硯就轉身進了廚房,燒了一鍋水,不知道放了什麼進去,十幾分鍾後端出來一碗有些黑乎乎的東西,遞給宮熠。
宮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