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硯。
此時的岑舒硯是他未曾見過的,一襲皓潔白衣,黑髮高束,外罩輕薄水綠長衫,好一派溫潤如玉、芝蘭玉樹的古裝扮相。說他此般容顏是儒雅雋秀、水波盈動那還是措辭貧乏。
怪不得段導會看中他……單論扮相,他的確是極為出眾的了。聶臣彬心頭泛酸地想著,往他跟前一站,覺得自己這身妝容也是人中龍鳳,定能讓他驚訝片刻的。
不料,岑舒硯只是神色如常地站起身,與他打了聲招呼,又坐下繼續看書。
聶臣彬臉色尷尬地緩了緩氣,忿忿然掀起長衫就走。
助理林讓在一邊站立不安的,岑舒硯這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聶哥啊,自己這下可苦命了,誰都知道聶哥現在正當紅,身邊的經紀人和助理都是用鼻孔看人呢!
岑舒硯卻好似遮蔽了外界一起的雜音,戴上耳機,不一會兒自言自語起來:“咦,原來英文裡面的救護車叫ambulance,中文發音是‘俺不能死’啊。原來與北方話很像,嗯,這個好記!”
二十分鐘後,段惜碧招呼各演員準備了,一嗓子透過擴音器吼出來,就連帶著耳機的岑舒硯也聽見了。
舒展了一下手腳,岑舒硯步履輕盈地走出來,仔細聽著段導講解第一場每個人的站位,牢牢記在心裡,下決心以後不要在這件事上總讓人提醒。
段惜碧看了幾眼岑舒硯,滿意地點點頭,一切人員裝置都準備停當,馬上要開拍了,眾人卻忽然聽見,岑舒硯清淼的嗓音在溫熱的空氣中流淌而出:“劇本上寫,童家大哥的香囊不該是裝著零陵香的麼?這個道具……錯得可真夠離譜。”
聶臣彬的臉,霎時間白晝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