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高興，能笑出眼淚一樣。

“……鼬……對不起……”鮮血狠狠的濺出，我感覺到我摟著的身子還在顫抖著，緊摟著我的手突然緊緊的抓住，像是溺水的人一樣拼命的浮上水面，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然後蒼茫而頹然的倒下，嘴唇卻只是劃出了這樣一句讓人心難受的話來。

“就算……這是你所希望的……我也不會成全你的……”

團藏倒下，隨後而來的是那個少年驚恐的喊聲。

“鼬——！！！不——！！！”

伸手掰著他的手指，然後一根一根地掰開。抓的真緊，真是摳開都困難的要死……你幹嘛一定要摟那麼緊，讓我掰開你的手都有困難，明知道渾身都是傷會很痛，你卻還是這麼大力——白痴，白痴，白痴……

“我已經……我已經背叛你了……所以你也不要……這樣看著我啊……”

最終，身子還是被狠狠的拉扯開來，佐助撲上去，緊張的扶著鼬——奇怪，我從沒看見過他那種驚慌恐懼的神情，就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馬上就會要失去，再也不復還一樣——臉色煞白，目光散漫而有些呆滯，只是緊緊的盯著懷裡暈過去的人，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跌坐在地上，我小聲的笑著，咯咯咯的笑著，笑的心理越發的憋悶。

對不起，鼬，對不起。或許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所以，忘了我。所有的人最好都不要記得我，可是……只有你，是一定要忘記我的。

一定不要再記得我是誰了，從一開始我就註定要一個人走完最後的日子。

因為我的復仇，沒有盡頭。

身體被扶起來，我整個人癱在宇智波斑的懷裡。他的身體什麼味道也沒有，而且，並不是暖暖的讓人安心的，而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太自在的那一種。

“唷——傷的可不輕啊。”粗糙的指肚抹過我的嘴唇，將血都蹭歪了。聲音依舊是充滿戲弄和撩撥意味的，玩世不恭的，狂妄的和無法無天的，“小稚，你做的真是乾脆啊，心裡不難受嗎？”

我怪笑兩聲。

“我才……不知道誒。”現在我連最後的那個光源都失去了。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稚！回來！”佐助抱著鼬的身子，刷怪眼瞬間沉寂了下來——憤怒盡數的消失，留下的只有幽幽的不知從哪裡來的冷靜。

“不……不行的啊。”我如醉了酒的人一樣，晃著鈍痛的手臂繼續尖利的笑著，“呵呵呵，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再也——他會忘了我，你也忘了我吧——吶，佐助，你可要好好對他啊，他為了你可是——……”

“十戒稚！”佐助的聲音略微大了一些，看著我也有些憤怒，但緊接著卻又恢復了平靜，“……宇智波斑……”

“唷，終於注意到我了啊。”斑揮了揮爪子，伸手蹭了蹭我的下巴，然後利索的伸手把我抱了起來——“那個嘛，小稚身體不太好……如果你想來看她的話，隨時歡迎，不過現在……”

我眯著眼睛，望著有些刺眼的陽光閃爍的天空。

雨停了，雲散了，燦爛的太陽透過遙遠的天空撒下一片溫暖的光芒。

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搞得臉頰癢癢的。

“佐助，對，對不起……”

“不許說對不起！”刀被狠狠地插在地面，發出吃力的響聲，“你這個笨蛋——你怎麼能——怎麼能——……”

我閉上眼睛。感覺一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在這片黑暗之中，沒有盡頭，我只能向前走著——走著，一直的行走著。

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生命。

【就好像，不適合這個世界一樣，完全被孤立起來似的孤獨……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超越了痛苦的極限的感覺……】

“對……對不起……”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抬腳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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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困獸之鬥

感覺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我再醒過來時，孤獨的大堂上，只有我和斑兩個人。

我默默地從冰涼的地面爬了起來——磨磨蹭蹭，不情不願。被人打擾了清夢的那種感覺，我想誰都不會舒服的。

他坐在高處，襯著光亮在看書，見我爬起來，頭也不抬，靜靜地。

“一共51個根據地——被攻陷了多少？”走上前，感覺身體冷冷的，很難受——於是撲上去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