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嗤笑。
“……臭屁小孩,小心將來找不到老婆。”
“……這種事情不用你管。”他先是頓了頓,聲音有些發顫也有些慌張的樣子。
我沒有在意,這孩子……哎,不會,被甩了吧囧。
“記住你的諾言……宇智波稚。你……不要說謊給我聽……不要像他一樣騙我……總是……騙我……”
我啞然。
然後乾澀出聲,下巴拱在他細小的肩膀上。
“嗯……”
抬頭,不遠處我看到了鼬。
那雙黑色的眸子,卻是讀不出任何情緒的。
但是臉上,卻掛著不明意義的微笑。
或許那稱不上微笑,因為他,僅僅是讓嘴角上升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俗稱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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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潮溼的地方,向來是我非常厭惡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根本就不想長時間的呆在這裡。
走上前,面無表情的單膝跪地,然後將刀放下。手指背接觸冰涼的地面,粗糙的沙沙的,摩擦著面板。地面上的小石子也硌進了手背。
“團藏大人,宇智波富嶽最近再次無視火影詔令,私自離開木葉。按理說,已經可以判其為叛忍。”
前方坐在暗處與高處的男人一手支著下巴,翹著右腿。唯一露入明初的下巴上,有一個小小的十字疤痕。
“戒,你做的很好。我需要更加確切的宇智波一族想要反叛的證據,你能拿到嗎?”
我低下頭。
佐助,對不起。
鼬,對不起。
木葉……
對不起。
然而我,卻是如此的恨著這裡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
沒有什麼,能夠阻撓我的復仇。沒有什麼。
所以,就TM的當做這三個字是如此奢侈的三個字,記得也好忘記也罷……無所謂。
“戒明白,請團藏大人等待戒的訊息。”我微笑中。
坐在高處的人沉吟一聲,在這寂靜而空曠的大堂,卻是顯得無比的突兀。
“戒……我希望,你是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
我低低的出聲。
“那是當然的,團藏大人。戒現在的一切,都是團藏大人的恩賜,戒的性命,也是團藏大人留下來的。因為團藏大人,戒才可以獲得這保命的力量,戒才可以有一個身份在木葉生活。”
微微起身,單膝跪地變為雙膝跪地。
我雙手撐在前方,然後彎腰,額頭前的護額碰到了冰涼的地面。
“戒的命是屬於團藏大人的,戒會將所有的力量交付給團藏大人,幫助團藏大人得到您想要的。”
為了得到他的信任,我幾度出生入死,偷竊自己國家的機密呈現給他,幫助他在外的各種外線員殲滅小國小村……甚至將我自己的鮮血的一部分奉獻給了他。
“戒……你不恨嗎?”他疑惑出聲,聲音依舊嘶啞而蒼老。
我勾起嘴角。
“戒不會的。因為父母的死,是他們沒有用,兄長的死,是因為他願意,他的心太懦弱。”我一字一句有板有眼的回答著,“戒的心是不會軟的,戒不會像那些愚蠢的所謂的家人一樣,不會發現團藏大人您的力量。戒……永遠嚮往更加強大的力量。”
“……是嗎。”並非疑問句,卻是有些肯定的成分。
我沉穩淡定,聲音冷漠,身體僵硬,而不顫抖。
說著一句句違心的話,刺痛著我的心。
然而現在的忍耐,都是為了將來的復仇。
一定會……殺了你的。
“也罷,這句話我大概問了有好些年了罷?”團藏擺擺手,“戒……還記得根部的第一條規則嗎?”
“這個嘛……戒自然記得。”我的聲調有點虛浮,“根部的第一條規則。我們是木葉的根,為木葉最底層的力量,為上層而活。身為根之人,沒有姓名,亦沒有感情;沒有過去,亦沒有未來。以將一切奉獻給木葉最原始的根基力量為榮耀,無關生死,沒有身份背景,只有代號,絕對服從上級命令,絕對維護木葉的一切利益,以任務為首要第一位,完成任務是身為根部唯一所要做的,並永不會背叛,做大人最有利的工具。”
“……很好。”團藏站起身,漸漸走近了明亮處。
我再次恢復單膝跪地的姿勢,低下腦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