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收回了視線,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東西不看她。
露寒看了她一眼。冷場了吧。
“那啥,五毒派的那個掌門還託我給你帶了特產回來!”懷秀乾笑著說道,隨即話鋒一轉,“但是被露寒給打碎了。”
露寒:“……”
“呃……沈殿主?”見沈攸還不說話,懷秀試探地叫道。
沈攸抬起了頭,極美的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讓人不敢靠近。
“一個月零一天,你們晚了。”沈攸狹長的雙眼裡閃動著寒光。
“屬下知錯,請殿主責罰!”露寒單膝跪地,拱著手說道。
懷秀看了露寒一眼,又看了沈攸一眼,一驚,差點下意識地跟著露寒一起跪了下來。
好在,她反應了過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吃貨膝下都是肉。
懷秀乾笑道:“我路上貪玩,多玩了一天。”
“哼……”沈攸冷哼一聲。
他不像聞夜弦,根本不買她的賬。
懷秀輕咳了兩下,補了補底氣,開口說道:“我又沒誤事,也回來了,有什麼好生氣的,最多我不要獎勵了。”
沈攸頓了一頓,隨後鳳眼一挑,嘴角勾起,帶著滲人的笑意說道:“不僅沒有獎賞,還要罰。”
“什麼?”懷秀皺眉。
“最近三途嶺的雞、鴨還有豬之類的都生了病,暫時不能吃肉了。”
一聽要停肉,懷秀不幹了,有些激動地睜大眼睛看著沈攸說道:“什麼病能讓這麼多都得了?”
“你可以找個大夫問問。”
“問什麼問!這不可能!”懷秀走到了沈攸的書桌前,雙手撐著桌面,低頭看著他道。
沈攸靠在了椅子上,整個人陷進了寬大的黑衣裡,淡淡地說道:“信不信由你,而且這病會傳染給人,你要是吃了,本殿主可就不管了。”
禽流感?懷秀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的不能吃。
“你說的是真的?”懷秀冷靜了一些,問道。
沈攸點頭。
懷秀皺眉。她才出去一個月,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
“一定是我走了,沒人吃它們了,所以它們寂寞的一個個得了風寒。”
沈攸:“……”
露寒:“……”
懷秀哈哈一笑,道:“一定是我想多了。”氣氛立即被調節了一下。
露寒:“……”
“露寒,你起來先下去吧。”沈攸冷冷地看了懷秀一眼,朝露寒說道。
“是!”露寒起身,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沈攸和懷秀兩個人。
“聞夜弦怎麼捨得讓你回來?”沈攸依舊懶懶地靠著椅子,挑著狹長的鳳目說道。
捨不得也要捨得啊!
懷秀心中如是想著。
“咳……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說完了之後,懷秀才覺得自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沈攸冷笑。
懷秀有些不自在地低頭用左手摸了摸右手上紅色的指甲。
有些事要對著某些人坦白出來真的很彆扭,雖然可能沈攸很早就知道了。
懷秀不說話,沈攸眯起了眼睛,目光微寒。
“怎麼不說話了?”沈攸的聲音婉轉動聽。
懷秀:“……”不知道說什麼。
她總有一種姦情被別人發現了的感覺。
“接下來聞夜弦準備怎麼做,哪些地方需要本殿主配合的?”沈攸最終沒有挑明,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話題被轉移,懷秀忽然覺得一身輕鬆。
她抬起頭,發現沈攸正看著她。
看到她看他,沈攸撇過了頭。
“聞夜弦那邊還沒說,等我飛鴿傳書問問。”懷秀想了想,看向沈攸說道,“我與聞夜弦怎麼樣沈殿主不必關心,但是我所做的事情是為了雙方,甚至我們三方都好。”
“不必關心?”沈攸重複著這四個字,語調上揚。
“嗯?”懷秀被他問得一愣。
沈攸看著懷秀,忽然笑了一下。他笑得極美,但是也讓人覺得他根本不是在高興地笑。
懷秀剛想問怎麼了,卻被他打斷。
沈攸說道:“劉遠舟的事情有了些線索。”
“線索?他到底是怎麼了?”那一本胡編的葵花寶典根本不可能讓他功力增長,那麼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