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剛剛燒上的水,怎可能這麼快就得了!難不成你讓我們姑娘待會兒用冷水洗面,又或蓬頭垢面的門口去接自己姑姑不成!”
這楊家的太太柳氏是柳壽峰的妹妹,因前些時日死了大兒媳,孫兒楊珍又得了場病,故而上山打醮守八關齋戒,在尼姑庵裡住了些時日。昨兒個晚上傳信兒回來說今早回家,故而上上下下的小輩都準備一早在門口迎柳夫人回府。
那小丫頭喚作喜兒,是個四等丫頭,從柳夫人處撥來服侍妍、婉姐妹,聽見怡人斥責,嘴上雖連連認錯,但暗中腹誹道:“誰不知道你們姐妹之間不合呢,這柳婉玉不過是個庶出的,又怎敢跟妍姑娘爭持?平日裡都小心翼翼的避著,這回的事怕是也只能拉倒。也該我們做下人的倒黴,主子之間鬥氣兒相互使絆子,到頭來就只能拿我們煞性子。”想著偷偷瞄了婉玉一眼,卻見婉玉正直直盯著她,臉上不怒自威,彷彿一下子將她心思看破。喜兒吃了一嚇,慌把眼簾垂了。
婉玉道:“我且問你,我四姐可知道她用了我的熱水?”
喜兒道:“這……這可能知道……也可能……也可能不知道……”
婉玉喝道:“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你在府上跟著哪個婆子丫鬟學規矩,就這麼著回主子的話?”
喜兒聽婉玉口風漸厲,心中一緊,神色恭敬了幾分,垂著頭道:“回姑娘的話,今兒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