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那麼瀟灑的不在乎那些身外物?”她仍是乏力的趴在榻上,只是轉過頭看他。
“對我沒有用的自然就沒有價值,但對你有用的東西你自然會覺得珍貴。就像黃金,有人棄之如敝屐,有人視之如生命,沒有一定的標準。”他聳肩道。
蘭靜言抓起衣服遮住自己坐起身,隨口問:“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醫經?”言下之意是問她何時可以離開。
“等我覺得時候到了。”神刀狂龍挑起她垂落的髮絲邪佞的笑。
“意思是等你玩膩了。”
“隨你怎麼解釋都可以。”他不在乎的說。
“不公平,我們說好了,你得到我後,就要將東西給我,讓我離開。”蘭靜言瞪著他道。
她假藉著任務之名,順著自己的心意一晌貪歡,之後就該離開,留下心,留下感情,只帶走記憶,然後重回自己的生活,這樣才對。
“是,我們是說好條件,但是卻沒有訂下時間表,你不會以為鬼農醫經這麼好拿吧。”他露出狡猾的笑。
“你說鬼農醫經對你並沒有價值。”
“但是對你有價值,而我從不做虧本生意,我不但要拿回本金,還要賺取利息。”他笑得像極了無所不賺的奸商。
“你不會是放高利的惡徒吧?”她懷疑的看著他,發現事前沒有打契約是一大失策。
神刀狂龍聞言笑起來,眼中閃動著警告的光芒。
“你猜對了,我是那種人負我,必索十倍代價,有恩於我,必報十成恩的人。所以,千萬不要負我,你是還不起的。”
蘭靜言壓下心底的寒顫,故作平靜的問:“那我必須為那本書付出多久的時間和代價你才覺得足夠、值得?”
他拉開她手上的衣服,輕輕掃過她泛著淡粉的肌膚,一手輕撫過她的下唇,慢慢的將她壓回榻上,吻上她之前,他輕喃道:“我希望很快,我希望。”
關洛站在神刀狂龍的門外,直到他練功到一段落,收了功後才走進房間。
神刀狂龍睜開眼瞥向他,“什麼事?”
“主子,您交代調查蘭靜言身分的事有迴音了。”
“哦?”他懶懶的靠坐在軟榻上。
關洛將剛才接獲的飛鴿傳書遞給神刀狂龍。
他開啟紙條看了一眼,忽然笑道:“沒想到觀月門的人會來作客。”
“據說觀月門的門主中了劇毒,將所有的護衛全召了回去,身為門主最寵信的幾名弟子之一,蘭靜言不可能在此時離開觀月門,一定是有目的而來。”
“嗯哼。”他知道她的目的,不過就是鬼農醫經,只是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來奪經,這倒讓他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她的目的,是為了鬼農醫經。”
“她是為了醫經而來?主子,屬下認為該趁事情未變複雜前將她送走。”
“複雜?什麼事會複雜?”神刀狂龍輕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若她是為了觀月門主的事前來,那麼若是任務失敗,只怕飛霞島會與觀月門成為敵人。”
神刀狂龍輕挑眉看著心腹。“縱使與天下人為敵,我亦無懼。”
“可是若與觀月門為敵,那留著蘭靜言是危險。”
“我的字典裡沒有危險這兩個字。”
“主子當然不用怕那些人,只是麻煩能省則省啊。”
神刀狂龍冷冷的盯著他,諷刺地說:“怎麼,什麼時候你的膽子變得這麼小了呢?”
“不是屬下膽子變小,而是主子變了,對蘭靜言變得心軟了。”關洛大膽的直言。
“心軟?”神刀放下託著下顎的手,坐正身子眯眼輕笑。“我對她心軟?”
關洛僵直身子承受主子銳利的目光,他本來不想說,但是主子近來對蘭靜言的興趣大得超乎他的想像,再加上知道蘭靜言的目的、身分卻還是執意不讓她離開,又怎麼讓他不懷疑呢?
“你跟了我多少年,應該明白我的個性,愈是別人反對的事,我愈是喜歡做。”
神刀狂龍冷淡的笑容像冰雹打在關洛身上。關洛抬頭看著主子,開始為他擔心了。
明知那個女人是個禍害,卻執意將她留在身邊,這代表什麼?
主子是真的動心了,還是隻是為了嚐鮮?如果是後者他不必著急,但若是前者,那麼……也許會為飛霞島惹來一場風暴。
“屬下仍是以為主子在乎她的程度強到連主子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哈哈哈!”神刀狂龍聞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