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9部分

禍。那些生活在底層的邊緣人群,我們無法視而不見,她們渺小,但仍然是我們的姐妹,關愛她們,比推開她們,更有利於社會的和諧。

春風細雨,屬於我們每一個人;陽光明媚,但願照耀到我們每個人的心底!讓我們給予她們更多的理解和關懷,更多的尊重和祝福吧!

作者題外話:推薦李明誠新作《我是老師》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一月下旬在全國各書店上架銷售! txt小說上傳分享

姐妹重敘情

46、姐妹重敘情

生活像一棵大樹,隨便摘一片葉子,就是斑斕的詩篇;生活像一條河流,每一朵浪花,都有獨特的色彩。我們走過的路,或正在走的路,無論坎坷或平坦,無論成敗和得失,總能積累一些經驗教訓,在流沙似的歲月裡,淘到幾顆閃光的珍珠。我把自己的經歷寫出來,雖然記錄的是生活的片斷,但還是希望,我走過的地方,能留下一個個路標,使旁邊和後面的人,能看清方向,少走彎路,也希望大家對我們多一些理解和寬容。

2009年的春節,過得熱鬧而快樂。南潯的姐妹過來好幾個,吳姐、小紅、阿菊、阿春、阿芳,還有曾輔導我按摩的徐姐,她們接受了我的邀請,到蘇州來玩。海棠春放了八天假,我們可以好好聚一聚。吳芳和吳姐,分開一年多了,如今已冰釋前嫌。我們買了很多被子,就在租房內,打地鋪睡在一塊。倒不是為了省錢,而是晚上在一塊,可以盡興地聊天。

徐姐說,她還在辦培訓班,生意不錯。江浙地區的外來妹多,她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而社會對按摩女的需求量大,經過簡單培訓,就能應聘上崗。我理解她們,和我剛出來時一樣,走投無路,才加入按摩這行。不可否認,這是條掙錢捷徑,很多女孩在聲色場所,很難把握自己。那種簡易的洗頭房,很多就從事皮肉交易。“上船容易下船難”,一旦上了這條賊船,全身而退就難了,人在那種場合混的時間久了,思想會受到腐蝕,只有極少數人,能激流勇退,或者幸運地遇到一個好男人,過上陽光的日子。大多數的姐妹,只是混沌度日罷了。徐姐說,在培訓的時候,告誡過她們,要做正當的按摩,不要誤入歧途,但估計沒什麼用,金錢的誘惑太大了。

吳姐和吳芳重歸於好了,姐妹倆抱在一起,像小孩一樣哭著笑著。血濃於水,親情沒有不可化解的仇恨,不過是一時糊塗,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翻臉,現在明白過來為時不晚。吳姐和小紅還在夜總會,她們入行幾年,陷得有點深了,我勸她們來蘇州發展,她們都不願意。小紅說,南潯現在緊了很多,有幾家娛樂城關了,但她們混得還行,在那裡生活慣了,把它當成了第二故鄉,等掙的錢多了,就回去嫁人。我說:“什麼時候才能掙夠錢?那樣混,容易老的,女人老了就沒人要了,還是早點從良吧。”小紅笑道:“我現在年輕,還有男人喜歡,等我掙了一百萬,要是沒人要,我就養個小白臉,讓他侍候我!”小紅雖然在笑,我分明覺得她的笑,有點滄桑,有點無奈。

吳姐是我按摩生涯的引路人,說她幫了我,或者說她害了我,都沒錯,但我並不恨她。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不能去怪別人。如果我肯吃苦,不當按摩女也行,可以到建築工地打小工,搬磚頭,篩黃沙;如果我能堅守,男人用再多的錢,也不能打動我的心。可是,我能做到那麼清高嗎?顯然不可能。在我剛到南潯、嚴重缺錢時,做“外賣”是我擺脫困境的唯一出路。我們沒有才華,我們能利用的資本,也就是自己的青春。愛慕虛榮是女孩子的通病,誰不想工作輕鬆、薪水豐厚?誰不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當白領?對我來說,那是不現實的,勤勤懇懇地上班,才是我該走的路。我希望自己走回正路,在汙七八糟的按摩行業,做一棵不起眼的小草,迎接屬於自己的春天。

我和阿春、阿芳和阿菊,絮絮叨叨講了很多,我們還在一起打牌。吳姐、徐姐、小紅和吳芳,她們在打麻將。彼此有輸贏,不過是好玩,是小意思,圖個開心。我和阿春她們講好,今年清明,去鹽城阿蘭家,去看望她的父母,去給她掃墓。阿蘭是不幸的,這麼年輕就永遠離開我們,一說起她,我就禁不住悲傷與嘆息。人的命運如此脆弱,今天不知明天,今天好好的,明天就可能不在了,昨天還是無憂無慮的孩子,今天卻已是滄桑滿懷。

我勸她們都到蘇州來,大家在一起多開心?阿芳說:“在海天堂幹了三年,有點感情了,熟悉的客人也多,懶得離開了,要是他們關門大吉了,我就過來投奔你。”我笑道:“投奔我?我又不是大老闆!像你們有經驗的按摩師,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