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我怎麼樣?我一口氣跑到了路口,鄭老四距離我後面只有幾米遠,我能感覺他的怒火,能感覺他的殺氣,他在後面大叫:“站住!你給我站住!看你往哪兒跑!”他竟然一點不害怕被人發覺,現在的壞人太猖狂了!如果是在白天,不明真相的人,可能會認為我是小偷,他在後面追趕我呢?
我後來想,可能我的運氣比較好,所以,當我遇到困難的時候,總能遇難呈祥,逢凶化吉。當我跑到外面的馬路上,看到前面正有一輛110的巡邏車,迎面向我開來,我立刻跑到路中央,大聲呼叫:“救命啊!有人要殺我啊!”平時,我在路上遇到警車和警察,有點心虛,避之唯恐不及,因為,我的職業雖不違法,但真要追究起來,有的按摩專案,是和*服務脫不了干係的,當然,主要責任是孫老闆,我們按摩女,只不過在他手下討一碗飯吃,是他賺錢的廉價勞動力。
巡邏車嘎然一聲停在我的身邊,從車上跳下兩個民警,我看他們的年紀,一個在四十歲左右,一個只有二十幾歲。那個年長的問我:“看到你在跑,發生什麼事了?”我轉身用手一指說:“有人要追殺我!”可是,我的身後並沒有人,那個鄭老四見勢不妙,不知溜哪兒去了?年輕的說:“你別急,先說說怎麼回事?”我簡要地說:“剛在回家的路上,有兩個男人想欺負我,我逃掉了,有個男的一直在追我,剛還在我身後的,現在怎麼不見了?”年長的說:“你要報案嗎?跟我們到派出所做個筆錄。”去派出所?做筆錄?不行,我才不去呢,要是讓警察同志記住了我,對我可不利。我說:“那我不報案了,你們能送我回家嗎?我一個人回去有點害怕。”
雨小了一些,我在兩位民警的陪同下,走在剛才驚魂奔跑的老街。走到那條弄堂時,我說:“就是這兒,他們冷不防竄出來,用個布袋把我套住了。”年長的民警說:“哦?有這種事?然後呢?”我說:“他們把我推進那個廁所裡,想對我動手動腳,我趁他們不備,逃了出來!”年輕的說:“老趙,我們要向領導反映這個情況,老街一到夜裡,黑咕隆冬的,缺少安全感,要派幾個聯防員加強巡邏,不讓犯罪分子有可乘之機。”年長的說:“好,回去對所長說說。小姑娘,你能帶我們去廁所看看嗎?”我心有餘悸地說:“當時還有個男人,不知還在不在裡面了?”年輕的說:“我們去看看,要是還在,就抓他回去!”
他們帶著電筒,我領他們走進了廁所,裡面並沒有人,那個布袋也不在,人證物證都沒有了。年長的問道:“你看清他們的體貌特徵了嗎?”我說:“一個高點,一個矮點,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紀,一個當時拿把刀,夜裡黑糊糊的,我沒看清他們長相,不過,我記得他們相互稱呼時,一個叫老四,一個叫老三。”年長的老趙說:“老四?會不會就是鄭老四?這是一夥窮兇極惡的流竄犯,上次他們作案,我們實施抓捕時,有個民警還被他們刺傷了。”年輕的說:“前段時間他們銷聲匿跡,這次看來又潛回來了,老趙,老街上真該多些巡邏,要不是這姑娘機靈,他們又幹下一樁傷天害理的事了!”
他們陪我走到我的租住處,我說聲謝謝,接著說:“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沒想到街上夜裡還有壞人,真叫人害怕!今天你們送我回家,那明天呢?後天呢?”年長的說:“我們會加強夜間巡邏的,請你放心,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我說:“我在明處,壞人在暗處,誰能提防啊?”年長的對那年輕的說:“小葛,要不以後你來送送這小姑娘?”年輕的民警說:“我?送她回家?不太合適吧?”夜色裡看不清這個年輕民警的臉,但看他的身材和輪廓,是一個英俊的小夥子,年齡在25歲上下。真要有他保駕護航,我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不過,我有這樣的運氣嗎?
老趙呵呵笑道:“這有什麼不合適?於公,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是你應盡的職責;於私,你們都是年輕人,交個朋友也是正常的。”小葛拿著電筒佯裝要打老趙,說道:“老趙,我們是在執行公務,不能隨便開玩笑的。”老趙笑道:“一回生,兩回熟,民警也是人,也要談戀愛結婚生孩子,交朋友也正常啊,我看你來送她挺合適,這叫郎才女貌,天賜良緣。”沒想到嚴肅的警察,也是愛開玩笑的。我開了門,說道:“謝謝你們兩位!我到家了。”
我開了房間門一看,小紅還沒有回來,吳芳自然更不在了,我去敲吳姐的房門,也沒有回應。她們都去哪兒了?吳芳夜不歸宿,已是司空見慣了,可是小紅和吳姐呢?她們上夜班也該回來了,怎麼不見人影呢?我打她們的手機,提示音都是“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我和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