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匆匆的跑到看守所去看自己的‘殺人犯’父親。
父親似乎在一夜之間白了頭髮,深淺不一的溝壑似乎也一瞬間爬滿了他的額頭,看到他的那一霎,她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父親那粗大而蒼老的手握住她手說,也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任眼淚縱橫。
他知道,這次是逃不掉了。
而當時正是全國對農民工話題最熱門最敏感的時候,所以這件事當時就引起媒體的注意,一時間許多報紙爭相報道。
而作為‘殺人犯’的女兒的她自然也是媒體關注的部分。
那時,楚潔潔每天都想著怎麼幫爸爸減輕罪行,在檢察官,審判長,書記官只要是牽扯此案的審查人員家裡,一一守著,希望能法外開恩。
可是,法院的審判終是無情的,哪怕有千種原因也好,畢竟是殺人了,哪怕是錯手。
也因為此公司之前就存在材料不合格導致工人受傷問題,有前科,所以楚潔潔的爸爸最終叛了20年。
已經是知天命的年齡的爸爸,再關20年,那麼出來豈不是古稀老人,那麼,日子還有什麼盼頭。
可是,自己真的沒辦法。
葉揚看著整日為了父親奔波日漸憔悴的女友心疼的緊,他不願意看到一向驕傲的她現在變成這副模樣,於是,在一個休假的日子裡,他提著揹包回到已經兩年沒回過的家。
家裡,老頭子依然面色冷冷的不屑於看他的模樣,尹夫人倒是樂的拉著兒子不住的問東問西。
“爸,我敬你一杯。”打進家門都沒有說上半句話的父子,在餐桌上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好好的喝什麼酒,在學校裡不學好。”嘴上硬,不樂意。
“兒子大老遠的跑回來看你,怎麼了,再說,他也要畢業了參加工作了,哪能不喝酒。”尹夫人一邊夾著菜一邊當著和事老。
“過幾個月就是畢業的人了,就不知道穩重點。”可還是碰了碰兒子孝敬來的酒。
“您說的是。”自從他正式跟楚潔潔交往後,就漂回了頭髮原色,那些奇裝異服也被他徹底扔了,又換回白衣西褲的翩翩少年,所以這副樣子在尹老頭子面前還是很受用的。
尹老頭子沒想到今天的兒子居然這麼順著自己,沒有一點執拗的意思。
於是飯桌上父子倆詳談甚歡,從國際形勢,到物價上漲,再到人生理想,吃晚飯,還圍著圍棋樂沖沖的殺兩盤。
“爸,您跟法院的林院長是不是很熟悉。”三盤棋,尹老爺子贏了兩盤,尹葉揚拿了枚黑子放在棋盤上然後繼續跟老爹‘閒聊’著。
“還好,也就沒事一起下個棋,平時也沒什麼時間聚一起。”尹老爺子拿著白棋揣度著左邊好還是右邊好。
“那麼,可不可以幫個忙。”跑回來弄了那麼多的事,就是為了這句話。
“你小子,犯了什麼事了。”那枚棋子被他放到了一邊,然後面色不虞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他最怕老頭子的這副樣子,可是為了潔潔,他也要說。
“朋友?什麼朋友?”
於是尹葉揚就把這件事前前後後給老爸講了個清楚。
“潔潔她爸,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他們還仗著人多欺負他的工友,他是看不下去才去拉扯的,難道這樣也要受到懲罰,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看到父親半天不說話,他在一旁說道。
“如果那個人沒死,一切都好說,可是現在,人都死了,怎麼都脫不了干係。”他看著兒子,嚴厲的說著。
“那要判也應該判那個鐵錐的罪,又不是他父親要故意把他推到那上面的,你這樣說不公平。”尹葉揚一聽,有些火了,按耐不住的說著。
“可終究是他導致了傷亡,無需多說,還有,你以後,不要跟你這個同學有任何來往,你今天回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吧,我說你怎麼突然就轉性了。”說著,騰起身子,離開。
“爸,難道,你也認為他有錯嗎,難道你當了大半輩子的軍人也不知道天道理法嗎,他的父親哪裡有錯,就算有錯,也不應該判的這麼重啊。”
“難道你想要姑息縱容。”
“沒有,只是,錯誤不再他一個人的,不公平。”
“你說,怎麼個公平,這件事,不許你再插手。”
“爸。”
“沒得商量。”
尹葉揚就這樣看著自己的爸爸留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