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軟磨硬泡之後才如願以償,規規矩矩地躺在寒芳身邊。
“芳!秦煜究竟是你什麼人?”嬴政想起寒芳當時的表情心裡有些酸酸的。
寒芳道:“一個救命恩人!”
嬴政不解地問:“救命恩人?”
寒芳側身背對著嬴政,心煩意亂地說:“當初要不是他救我,我可能就已經死了!”
“哦?”嬴政胳膊支起身子半臥著,看著寒芳的背影說,“那我們再找找他?我替你好好賞賜他?”
“唉!算了!”寒芳翻過身,眼睛望著殿頂,緩緩說,“不用找了,我想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該見的自然會見吧。”說這話,她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了浩然澄淨的笑顏,不禁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嬴政側臥著,一隻手支著腦袋,望著柔和的紗燈下她美麗的臉龐,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子,紅紅的雙唇。鼻子裡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禁痴了。
嬴政輕輕抬起一隻手來,握住她柔嫩的手。
寒芳猛地一驚,“啪”的一下打在了嬴政的手背上,瞪著他斥道:“你幹什麼?再不老實,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下去!再也不讓你躺這裡!”
嬴政一下被打醒,縮回被打疼的手在身上來回蹭著,訕訕地說:“沒,沒……別……別,我……我老實還不行嗎?”
寒芳暗自好笑,卻嚴肅道:“今天算了!下不為例!睡吧,我困了!”說著翻了個身,獨自去想自己的心事。
嬴政這才釋懷地一笑,重新老老實實地躺好。他枕著手臂望著殿頂,心裡面充滿了憧憬,充滿了幻想……
轉眼就到了去巴郡日子。
啟程這天,嬴政先例行公事對巴郡郡守進行了訓話,巴郡郡守伏地聆聽。諸事完畢,嬴政回到蘄年宮,依依不捨地送寒芳。雖然他知道她不會去很長時間,可心裡面卻覺得空蕩蕩的。
寒芳一想起來肩負著兩個任務,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嬴政還能剋制住自己。可成蟜居然流了淚,好像寒芳一去不回了似的。
寒芳看著憨憨的成蟜,叮囑道:“成蟜,還記得我交代的事嗎?”
成蟜腮邊掛著眼淚,一臉迷茫地問:“何事?”
寒芳連敲了成蟜頭三下,訓斥道:“我交代你有一個地方這輩子也不能去,你這麼快就忘了?”
成蟜抱著頭躲閃,“哎呀!哎呀!記住了!疼死了!”
寒芳不依不饒,成蟜拿嬴政做擋箭牌不肯出來。
氣急的寒芳狠狠敲了一下嬴政的頭,“叫你護著他!”
嬴政被敲得齜牙咧嘴,揉著頭嗔道:“我又怎麼了?關我何事?”
成蟜探著頭呵呵傻樂。
離別的哀愁,這麼一鬧,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寒芳又叮囑嬴政:“雛鷹展翅前,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羽毛,儘可能讓自己翅膀的羽毛長得豐滿。”
嬴政胸有成竹地點點頭。
寒芳衝二人甜甜一笑,轉身上馬車。
垂手侍立一旁的嬴義忙過來攙扶。
寒芳搖頭一笑,雙手一撐,往後一跳,已經坐在馬車上面,再一轉身雙腿雙腳也上了馬車。衝嬴義一笑說:“謝謝,我自己可以!”
嬴義驚奇地望著她,立刻又恭敬地低下了頭,退在一旁。
寒芳發現這是和古井底一模一樣吃驚的眼神。她更加如墜入雲裡霧裡,搞不清楚。以為找到秦煜所有的謎團能解開,熟料秦煜沒找到,來了個一模一樣的嬴義!這兩個人是否就是一個人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巴郡郡守去赴職,需要到雍地去向太后請安和辭行。
寒芳實在不願意見到嫪毐那個敗類加混蛋,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寒芳坐在馬車裡,閒著沒事,一轉頭瞅見嬴義端坐在馬背上,面容嚴肅地跟在一側。
寒芳怎麼也想不明白,秦煜不是也說是自己的什麼護衛嗎?究竟這兩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呢?嬴義說從來沒改過名。兩個人長得如此之像。會不會是他穿越回來失憶?還或者是故意裝的?想到這裡,寒芳決定試探一下,她探頭叫道:“秦煜!秦煜!”
嬴義端坐在馬背上,表情肅穆,一點反應也沒有。
寒芳再次叫喊:“秦煜!秦煜!”
嬴義聽到喊聲,轉頭看她眼睛望著自己,忙打馬上前,在馬上抱拳行禮道:“您有何吩咐?”
寒芳想了一下道:“我問你個問題?”
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