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可是還要趕路,我還要安排大家……”說著掙扎了幾下,卻是徒勞。
寒芳看見嬴義能動、能說話漸漸放下心來,“你現在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用管,有我呢!我去安排!”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又回頭笑道,“這是命令!”
當晚,寒芳吩咐所有的人就留在山坡上安營紮寨,然後告訴大家都要小心。並說:“我不希望看見你們任何人有事,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
這讓所有的人內心再次激起波瀾。以往沒有哪個人對他們這些卑賤的侍衛說過這樣的話。
寒芳教大家用藤蘿編織吊床。夜晚,大家升起火堆,寒芳不拘小節和大家圍坐在一起,教大家唱歌、給大家講故事,還給大家示範標準的微笑,然後隨意拉個人出來做示範。
寒芳和大家有說有笑。她清脆真誠的笑聲和虎賁軍爽朗質樸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山谷的寂靜。
她和大家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嬴義斜靠在一棵樹上,望向盡情說笑的寒芳,目光深沉,嘴角充滿笑意。
山裡的蘑菇很多,有猴頭菌,有珊瑚菌,有白靈菇、牛肝菌還有小白菇……
寒芳教大家識別無毒的蘑菇,然後又挖了些新鮮的嫩竹筍。一行十幾個人滿載而歸。
虎賁軍升好灶火,煮了一大鍋蘑菇湯。
寒芳想如果要是有些肉燉進去就更鮮美了!想起肉,寒芳饞得只想流口水,可是又不好意思說。
嬴義一邊旁觀看出些端倪,擺擺手叫來一個虎賁軍耳語了幾句。
虎賁軍笑著點點頭離去。
不多時,幾名虎賁軍打了幾隻山雞回來,笑著呈給寒芳。
寒芳頗感意外,她回頭望向嬴義。
嬴義淺淺一笑,低下頭。
寒芳開心地大聲說:“把山雞燉到鍋裡,大家一起吃!”
不一會兒,雞湯的鮮味飄滿了整個營地……
野營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寒芳和大家早已經沒了距離。
她會和大家一起洗菜,濺得滿身是水;她會趴在地上生火,經常搞得灰頭土臉,滿臉柴灰;她會敲著銅鍋皿來個擊鍋傳竹筍的遊戲,傳到誰,誰表演節目。被傳到的人有人舞劍、有人耍戟、有人打拳,還有人學口技。實在不會表演的就把見到的稀罕事兒說一說。
虎賁軍更加喜歡平易近人,毫無架子的寒芳了。他們毫無拘束地和她說笑,並把自己的快樂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
山林裡時不時爆發出一陣陣歡笑聲。
每次,嬴義躺在一邊安靜地看著,嘴邊依舊是淺淺的笑意。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天。
這天中午,寒芳吃過飯和大家比賽完打彈弓。她現在幾乎快練到指哪打哪的地步。這讓虎賁軍佩服得不得了。
打了一陣,寒芳覺得有些睏倦,交代大家好好玩獨自去休息。
她躺在吊床上,看著陽光在翠綠的山林中交織出一道道白色的光帶,聽著樹上小鳥在歌唱,晃著晃著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第六十九章 同病相憐
一覺醒來,寒芳發現周圍很安靜。
虎賁軍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在擦拭兵器,有的在整理行囊……一切都是那麼安靜祥和。
寒芳躺在吊床上懶懶地不願意起來。她拿著彈弓漫無目的地打著,模擬一個目標越打越遠。她隨手打了一彈弓,只聽見前面“嗷”的一聲,從樹叢中突然衝出一頭大野豬,發瘋了一樣直奔寒芳的方向衝來。
事發突然,所有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野豬已經衝進人群。
嬴義從地上彈了起來,抬手就是一劍,卻搖搖晃晃差點跌坐在地上,用長劍支在地上方站穩。
嬴義的體力並沒有恢復,因此一劍並沒有阻擋住野豬的攻勢,野豬隻是流了些血,繼續發瘋似的嚎叫著衝來。
寒芳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反應機敏。立刻翻下吊床像猴子一樣躥到樹上。剛上了樹野豬便衝破吊床一下子撞到樹上。吊床被撞得支離破碎。
這時,虎賁軍已經圍了過來,野豬瞬間就中了幾劍。
中了劍的野豬發了瘋一樣在人群中奔跑閃躲,尖嗷著狂奔亂拱。瘸著腿還在用力撞向寒芳爬上的樹,樹已經被撞歪。
眾人急忙加緊攻勢,奮力捕殺野豬。
野豬身上立刻中了多劍,鮮血滴滴答答灑了一串。還在兀自發瘋地撞著樹木。漸漸沒了力氣,倒在血泊中,還在輕輕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