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打扮的人在一排案前坐下,正親切的詢問對面坐著的學子打扮的年輕人。
“公子請。”林宿溪還未完全弄明白,已經聽到前方一位空座上的年輕人跟他打招呼上前。
“有勞這位公子了。”林宿溪急忙上前坐下。
“請公子出示學院的書信和公子的印鑑。”那人親切的開口,年輕的臉上是清亮溫和的眼神。
林宿溪這才從包裹後拿出小心珍藏的書信,又從袖袋中拿出小小的檀木印鑑。遞與那位公子。
“多謝公子。”
那位公子微笑接過,先是展開書信檢視,復又翻開面前一本簿子。林宿溪看他翻開主頁,先是找到林字的姓氏欄,在其後尾隨的頁碼翻開簿子,很快的找到了林宿溪的大名。那位公子又核對了一下印鑑,確定無誤後用筆做了個標記。
“林公子嗎?歡迎來到天翔書院,在下蘇清遠。林公子自宣城遠道而來,想必勞倦多日。在下這就帶領公子到起居的地方。”蘇清遠作了揖,親切的站起身。
“有勞蘇公子了。”
林宿溪跟隨著那位蘇公子前行,出了凌霄閣,先是經過一片精緻的園林,聽到那位蘇公子介紹說:“您方才待的地方就是凌霄閣正殿,一般是招待外客的地方,過了這園子,向左一直走就是蘊華館,是老師們休息的地方,我們有問題也常去請教。不了居和蘊華館相連,是為老師們的居舍,這書院也有老師是不住不了居的,不過有時授業後天晚或者陰雨,就在不了居休息。”
“蘇公子也是書院的學生?”林宿溪聽他口稱老師的,便開口問。
“鄙下正是書院的學生,鄙下已經來兩年了,今年許是最後一年。”蘇清遠回答。
“那方才凌霄閣內招待的公子們都是書院的前輩們嗎?”林宿溪好奇的問道,怪不得方才感覺他們氣韻舉止不同與一般,原是書院學生之故。
“公子猜的不錯。承洛丞相寬赦,我們大都是家境貧寒之輩,得以免學雜費就讀與書院,又得丞相憐憫,幫助學院處理些瑣事賺取家用。”那位蘇公子說起洛丞相,也是一副欽佩恭謹的模樣。
“實不相瞞,小生也同是家境清苦,得以免除一切費用,實在感到寬慰。”一時間,林宿溪對那位蘇公子自是抱有親切的感嘆。原來以為僅是自己清苦一人,在這氣派非常的學院,必是孤立,卻沒料到相同遭遇的人卻是那麼許多。
“看來我跟公子卻是有緣,在下願交公子這個朋友。在下雖不才,卻也長待了兩年,若公子日後有需要之處,只管找在下便是。”蘇清遠喜極了這位面貌清秀,氣韻儒雅的林宿溪。
“蘇兄這麼說是宿溪的榮幸,以後就請蘇兄多加關照了。”
“好吧。清遠,今天雖是初來,卻也趁著天未黑,為兄先帶你熟悉下書院的環境。”
“多謝蘇兄。”
“這花園的右側,沿著長廊一直走便是藏書閣了,只說是全冰帝的藏書都集中在這裡面了……”
到了閒怡居,尋著門牌上的名字,很快的便找到了林宿溪所在的房間。非常清雅的房間,以素色為主。不一會兒便有人送來嶄新的服飾和玉牌。聽蘇清遠的介紹,這書院的學生都有統一的服飾和代表身份的玉牌,憑藉這些便可借閱書物,飯食。
“蘇兄,宿溪自是有一事不解。”放下了行囊,擺上一盞熱茶,林宿溪多日的勞累得到全然的舒解。
“宿溪直說便是,為兄定知無不言。”
“我初來冰幽城的時候,曾聽人說這書院乃洛丞相所辦,可兄方才說自己僅見過丞相寥寥幾面,弟不免困惑。”
“哦,原來如此。宿溪可知這書院前身?”
“弟聽聞是一名大臣的別苑。”
“是了,這罪臣名王顯,洛丞相因看中別苑風景優美,與事無爭,便向王請求改別苑為書院,親自教授。但這也只限與開始那一年。待第二年,洛丞相看請來的學士們已經可以獨自授受課業,便回了朝堂,只在偶爾閒暇回書院。為兄因是學院建起第二年入的學,因此沒能親聆丞相授業,實為一大憾。”蘇清遠連連惋惜。
“原來如此。”林宿溪也嘆自己未有這個殊榮得見洛丞相。
蘇清遠見他惋惜惆悵的,安慰道,“宿溪也不必如此,弟只要在秋試中奪出,便有機會共事洛丞相左右,像範諧前輩一樣。”
“範諧?”林宿溪問道。
“說起範諧前輩,為兄倒是和他有過一段交情,他比為兄早一年就讀與書院,深得洛丞相賞識,可為洛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