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沒事,方才還好好的,這才轉眼間的功夫臉就蒼白的和紙一樣,還不趕快去傳御醫。”琉璃對著一旁的宮女道。
沒有留意到周圍的一切,墨暖心這會兒只沉陷在自己的意識中,像是什麼都聽不到。
耶律璟踏進宮殿時,她的狀況還是沒有得到絲毫的好轉,依然在神遊,皺眉,他看向了琉璃。
“我發誓,我可什麼都沒說,真的什麼都沒說,還有,我已經讓宮女去傳御醫了,約莫著,也該快來了。”琉璃趕緊道。
兩人的交談聲終於拉回了墨暖心跑遠而神遊的思緒,抬頭,她對上了耶律璟,咬著唇瓣,“我有話對你說。”
“好。。。。”先是應了一聲,耶律璟隨後才看向了琉璃,眸光微微一揚,其中表達的含義不言而喻。
皺眉,琉璃起身,卻沒有離開,而是道,“這有什麼的?你們說什麼話,我還聽不得?”
恍若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耶律璟只是沉聲數道,“一,二。。。。。。”
不等三字出口,琉璃已經飛快的沒有了身影。
“我給你說的這件事,你聽了能不生氣麼?”
“那也要聽了才知曉。”衣袍飄動,耶律璟在一旁落座,等著她開口。
她執拗的想要一個答案,“你先告訴我會不會生氣。。。。”
“視情況而定,若是不想說,那便作罷,和朕一起用膳。”他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的話語堵了回去。
咬了咬唇瓣,墨暖心才緩緩的道,“其實,其實解藥並不是兩個老頭送來的,而是楚明洛送來的。”
眼眸只是動了動,耶律璟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那個小子對她的興趣絲毫不加掩飾,帶解藥給她,並不稀奇,只是他為何會有解藥?
“解藥是他從胡玉山神醫那裡求來的,神醫有規矩,想要尋得解藥必須斷腿或者斷臂,他拿來了解藥,我只怕他,只怕他已經斷腿或者斷臂。”
“你怎會知胡玉山有神醫?”耶律璟的眸光眯了起來,而且還如此清楚。
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墨暖心才小心翼翼的道,“是琉璃告訴我的,她從一位前去胡玉山求醫的人那裡聽到的。”
他的沉了沉,嗓音有些沙啞,“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楚明洛走之前。”她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有問必答。
“所以他聽到了那些話,去了胡玉山,而朕,還被你矇在鼓裡,恩?”他臉龐深沉,看不出其中的情緒,可墨暖心分明感覺到了一抹嘲諷的意味,她急忙解釋,“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
“你自然不是有意要隱瞞朕的,你是故意隱瞞朕的,不是嗎?”
她本就做好了不打算告訴他的準備,楚明洛離開已經有些時日了,可關於這件事,她卻連提都未提起過。
怎我暖然。這本是已經做好了隱瞞著他的打算,耶律璟黑眸微眯。
墨暖心沒有言語了,她的確是故意隱瞞他的。
薄唇勾起了一抹略顯嘲諷的弧度,耶律璟的衣袍拂過地面,便向宮外走去。
“你都隱瞞過我,我也只是隱瞞了你這麼一次,咱們也只是扯平了而已,你幹嘛要生那麼大的氣?”墨暖心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黑眸微閉了閉,他扯動薄唇,“你說朕為什麼會生那麼大的氣?”
“你是皇上,當然不能斷手或者斷臂,再說,我臉上這傷又不是醜的不能見人,你又不嫌棄,為什麼還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還有,我也沒有告訴楚明洛,是他自己聽到然後去的,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讓他做這樣的事。”
他終是沒有言語,大手將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撥開,然後沒有了身影。
墨暖心沒有去追,她自認為自己做的沒錯就好,為了一張臉,沒有必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心中亂的猶如一團亂麻,她沒有用膳,而是蜷縮在一起,抱著雙腿望向窗外。
這次,她欠了楚明洛,而且欠的好深。
時辰在漸漸流逝,月色上升,夜涼如水,窗外的寒氣吹了進來,可墨暖心已經睡著了,沒有一點的知覺。
當耶律璟踏進房間時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眼眸中劃過一抹無奈,他將她打橫抱起。
雖然睡著,但墨暖心還有些意識,迷迷糊糊的道,“你不是還在生氣麼?”。
“沒有。。。。。”他不是在生她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
他的女人何需讓別的男人來救,他介意的無非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