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不過東桐歷來明白,這樣的事情早些處理,總比晚些處理好。崔惜這樣的男子很容易讓人沉淪,而東桐現在沒有沉下去的資本,東桐怕自已陷落下去無法翻身,到時最傷心最慘的就是自已和家人。
東桐上世看得太多,對情愛結局,在她心裡只有傷痕累累四個字。她這兩世為人,從來沒有人,把她如珍寶般對待過。東桐自認為自已是極其堅強的人,可是也受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失落,她現時最珍貴的就是自已的完整如初的心,這顆心她拼命都會護好它,因為它實在是傷不起。
崔惜可以這麼順手摸摸東桐,擾亂她平靜的心。過後他一旦明白,他對東桐只是一時的迷戀後,他可以擦拭乾淨這段記憶,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可是東桐不同,從來沒有得到過,便不會有這麼多感喟,可是如果享受過點點溫情,這再失去那便是萬劫難逃,這一世都會闇然神傷。
為不對的人付出心,東桐是不會做這般不合算的事,東桐就著這苗頭剛剛冒出來,她已將它狠狠的在心裡捏死。所有的事情還來得及換底。崔惜瞧著東桐眼裡神情飛快的變換,直到東桐臉上再次露出淡淡的笑容,那剛剛泛起的一抹紅,彷彿是崔惜看錯一般。崔惜的心裡覺得疼痛難忍,自已好不容易喜歡上的一個女子,她卻把自已堅拒心門外,連一絲小小的空隙都不給自已留。
崔惜初見東桐,覺得這女子長得好看是好看,可是她既然來異人館找倌倌,還強裝什麼清高,這實在是假得太過分。後來東桐點他時,崔惜原本不想搭理她,讓她自討無趣走路,可是見到她對自已的搖頭又裝無所謂時,這才忍不住那口氣,想揭穿她虛假本質,便點頭應承下來。崔惜記得自已點頭後,東桐還是淡淡的瞧他一眼,順從的跟著他上樓,上樓後她情願同他端坐桌兩邊,兩人眼瞪眼看著,她並沒有同別的女子一般,抓到這難得機會,便會輕浮的動手動腳,她反而是保持距離的對待自已。事後她無任何意見放下銀兩,下樓和同伴走人。
崔惜覺得這情況很奇異,西城的人都知自已不是倌倌,而自已能應承下來算是奇蹟。這東桐的樣子明顯是不知。果然她第二天再來時,崔惜便覺得她是已知情,不過她分外是故意一樣,還是順手點點自已,她的表情明明覺得自已一定不會應承一樣。她點完人後,她的眼光便往別人桌上的免費點心望去。崔惜當時下意識的不讓她如願,竟然再次點頭應承。他點頭後同時瞧到她眼裡驚訝。崔惜再次同東桐上樓後,他心裡又不平起來,與她也不交談,自是惡作劇的與她繼續幹瞪眼,而東桐竟然神色來中無任何不平,同他繼續瞪眼。
崔惜這樣同東桐連著鬥氣好幾天後,東桐再來時,她不再點崔惜,她的手隨意一指廳裡最偏遠的倌倌,而那倌倌連著幾天瞧崔惜帶她上樓,自然不敢點頭應承。東桐當時瞧瞧那倌倌不點頭,她並不傷心,只是跟侍者說:“我不繼續點,我就坐在大廳裡看看他就成。”這話聽得坐在一旁的崔惜氣得咬牙切齒,惱怒不休的望著她。而東桐低垂著頭,細細品嚐著館內送來的點心,一邊吃一邊眼光四下的掃視著館內的倌倌們,眼光從來不掃向崔惜一眼。
崔惜最氣自已當時為啥要不服氣,這樣好幾天後,東桐點的倌倌還是無人點頭,她是非常享受的吃著免費點心,崔惜自已坐在一旁咬緊牙關氣得半死,而那人是一無所覺。等到東桐再來時,要向侍者點人時,崔惜捉著東桐往樓上他的房間走去,崔惜還記得進房後,東桐第一句話就是:“我的銀子要用來生活,我沒帶太多的銀兩來。”把崔惜氣得胃痛,沒帶銀兩來倌倌館,難道只為了閒看館內的倌倌嗎?他直覺得要收服東桐,當下竟然同東桐說:“你如果有別的東西送我,銀子我不要你給。”東桐聽後眼一亮,笑笑說:“崔公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用畫畫來抵你的銀兩。”
崔惜只想著不能輸,當下點頭說:“行,只要你那畫能夠過人目。”崔惜早已打聽過東桐的身份,知曉她出嫁前是深鎖在房子,獨自一人度過漫長日子。聽說五小主子從小非常能幹,,想來她是依靠五小主子的本事為生,那畫畫也不過是好聽藉口。誰知東桐用幾筆便畫出樓下一個倌倌的大致神態,她再加多幾筆,那倌倌的面容就活靈活現出現在紙上。崔惜自然說話算話,事後兩人關係親近些,才聽東桐說:“崔公子,你們這裡的倌倌各有各的氣質,很值得畫上畫冊。”崔惜這才明白東桐是衝著倌倌容顏而來,只是為了畫畫並沒有別的心思。
崔惜事後總對自已說“這是孽緣。”崔惜當日聽說宮宴有東桐的份後,有一次不知怎麼回事,竟然主動同東桐分擔一樣說:“東桐,你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