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心安理得的閉上眼睛開始繼續睡了。
到了麗江已是半夜,隨便找了家旅館住下。第二天早早地洗刷起來,容光煥發。
出發前還是找了個公用電話給辦公室撥了電話,用非常不幸以至悲痛的口吻告知李漁手機失竊,故在外期間不便聯絡。
李漁急忙說你趕緊另外買一個本地的號碼和手機。
徐曼裝作沒聽見,大聲叫著:“哎呀呀,車來了車來了,我要走了,有事我打電話給你啊。”
餘下電話嘟嘟聲和麵色鐵青的某某人。
拿著手上的旅遊攻略,徐曼前往了麗江古城。
麗江古城飽經滄桑,風情萬種。一道道雨巷,一排排青苔屋瓦,一條條彩石鋪就的四方街,
小橋,流水,人家。
白天徐曼踱著小步,逛在這茶馬古道。買一串餈米粑粑咬著,或者坐下來喝一杯薰衣草茶。四周琳琅滿目的商鋪,極具特色的酒吧,試試小店的銀飾,穿穿納西女人的服裝
到了晚上,坐在依山傍水的一家客棧裡。看四周點起了一盞盞小紅燈籠,不遠處誰在撥弄著琴絃,隔壁潺潺的流水,咕咕的青蛙,天空繁星點點。彷彿於世隔絕。
空閒時再結幾個朋友,嗑嗑牙,打打牌。看著人來了,人走了,屋子空了,屋子滿了。
在這裡,她果真忘記了一切,忘記海濤,忘記了S市,忘記了李漁說早點回來。
日子過得無知無覺。
她還想一直這樣住下去,直至有一天。
回家
那天她在一個茶店混了一上午,學人家泡茶。看著一片片茶葉在沸騰的水中漫漫舒展,飛舞成一朵朵綻放的花。臨走記起父親喜歡喝茶,便想順便買幾包回去。在到底選普洱還是龍井苦苦思索不果後,便用店家的公用電話打了回家。
結果電話撥通一聽到是她的聲音,母親便噼哩啪啦,怒不可抑地大罵,讓她趕緊滾回來。
她戰戰兢兢問出了什麼事。
父親出事了。
原來父親主刀的一臺手術由於手術失敗,病人不治。病人家屬天天鬧到醫院,醫院不承認是醫療事故。家屬便把氣撒在主刀醫生頭上。乘一個晚上父親值完夜班回家,在路上把父親打了一頓。手指關節錯位,身上還斷了三根肋骨。現在一直在醫院躺著。
徐曼大驚失色,匆匆回去拿了行李便往機場跑。
甚至沒來得及做個煽情的告別,這一場旅遊就這樣劃上了句號。
火車十個小時,飛機只需兩個半鐘頭。所以當飛機降落在X市時,徐曼依然是一臉的驚魂未定。
打個的先回家,家裡沒人。連忙再到醫院,詢問了護士臺,父親是本院醫生,被安排在了一間單人病房。
推開門,看見母親正端著小碗,一勺一勺地喂著父親喝粥。父親面容憔悴,似乎蒼老了很多。徐曼眼圈紅了。
“我回來了。”她羞愧地走到病床邊,蹲下,怯怯地不敢摸父親的傷口。
母親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總算知道回來了!”
父親制止的眼神看了一眼母親,點點頭說:“回來就好。”
“傷口還疼嗎,現在不要緊了嗎。”
“好多了。”父親一臉疲憊的樣子。
“什麼叫好多了!手指關節都錯位了,接回去也再不能拿手術刀了。肋骨斷了三根。父母受苦受難的時候你在哪裡!騙我說出差,原來是自己出去玩了!有你這麼沒良心的女兒嗎!生兒生女有什麼用!”母親憤怒地指責。
徐曼不敢申辯,心中駭然,作為一個醫生卻再也不能手術,對父親該是怎麼樣的打擊。
“盡孝盡孝!你說我們養你這麼大,你盡過一點孝沒有!不僅沒有,還專做一些讓我們丟臉生氣的事!這次回來,你就在X市給我待著,想也別想再出去鬼混了!”母親繼續數落。
徐曼心中有愧,任由母親責罵。
“幸好這次有陳哲在。無親無故人家憑什麼幫我們!你要好好給我向他道謝!”氣稍微歇了些。
徐曼一徵,怎麼又和陳哲有關了。她疑惑地抬起頭。
“你爸被人打了,家裡沒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你倒好,打手機關機。好不容易聯絡聯絡到你公司,居然說已經辭職了。你是要把你爸媽氣死嗎!辭了工作不回家,關了電話一個人在外面逍遙快活!”說著說著,氣又上來了:“你爸滿身傷,人家還凶神惡煞跑到咱們家威脅不讓報警。你知道那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