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嗎?那只是一個藉口。我想見你,如此而已。”李漁深深地望進徐曼的眼睛,低低地說。
徐曼有些心慌地低下頭,半晌才喏喏:“可是。。。我要走了。”
“那又如何?”李漁笑了:“兩個小時的路程並不遠。況且,如果你願意,你隨時可以回來。不是嗎?”
徐曼一陣怔忡。我還會回來嗎?
“如果你希望,或者我也會喜歡上那個生你養你的地方。”李漁望著一望無際的湖光月色。
徐曼看著眼前這個卓爾不群的男人,無言以對。
自己何德何能,受此青睞。
一次次以為被拋棄,殊不知,在另一個際遇,在另一個人面前,一次次被眷顧。
“徐曼,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男人轉臉,溫柔地對她說。
徐曼突然心中有絲感動,是因為這樣的曖昧的月色,還是因為如此溫柔的聲音。
她勇敢地抬頭凝視著李漁:“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
李漁笑了:“我喜歡你一顰一笑,喜怒哀樂,你的快樂和憂傷。你讓我仔細說明白,恐怕要說個三天三夜,你要聽嗎?”
徐曼半羞半惱地扭過頭笑了。
半晌,她遲疑了一會說:“後天你不要送我了。”
李漁剛想堅持。
徐曼認真地搖搖頭:“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讓我好好考慮清楚吧。我不願意如此草率地答覆你。”
兩人沐浴在月色中,彼此相望著。
男人溫柔地笑著,點點頭。
徐曼沒有多留,第二天處理完後續事宜,便搭上最快一班車,回了X市。
踏上列車前,她回首這座儲存著自己青春記憶的城市,心中悵惘。
再回來,我便是客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不再停留。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別了,這座城市。
別了,我的青蔥年華。
別了,我記憶中美麗的愛情。
兩個男人
星期一,徐曼雄糾糾氣昂昂意氣風發地去上班了。
報社正在試發一本文學雜誌《文海拾遺》。徐曼的工作便是負責裡面一塊小專欄,叫讀書推薦。就是每個月向讀者推薦一本新書,。平時就是在這本雜誌的編輯李若青下面打打雜。
新安報是這個報社中流砥柱的產業,只有資質能力斐然的大神才能參於。她這等剛進門的小菜鳥目前只能先在小雜誌上練練筆。對此安排,徐曼已是相當滿意。符合自己的興趣,壓力也不大。
美女領導李若青,比她大兩歲。風姿綽約,風情萬種。眉裡眼間,流光溢轉,水波橫動,嫵媚到骨子裡去的一個女人。
白晳,骨感,精明能幹,整一白骨精。徐曼心裡評價。
她們小組清一色的女兒國,除了一個唐僧。這位唐僧姓唐名朔,卻並不被人覬覦。這年頭,女兒國眾將的眼光也隨國情調整了,更高,更遠,更強。
然而,這位唐僧有著茁壯的靈魂,他覬覦上了白骨精。每日樂此不疲當著勤勞的田螺王子,給白骨精掃掃蜘蛛網,摸摸灰,倒倒茶。
多麼跌宕起伏的劇情,多麼波瀾壯闊的人生。徐曼客串在這出新版西遊裡,覺得上班有意思極了。
每天樂呵樂呵地上班,樂呵樂呵地下班。
李漁偶爾會有幾個電話,問一下工作的最新情況,卻也從不催問她考慮的怎麼樣了。
陳哲倒是自那天回去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徐曼的心思比較複雜。本來那天回來的路上她左思右想決定回去後一定不給陳哲任何好臉色看,她懷疑自己在某個方面給了他錯誤的暗示,以至於他現在越來越膽大包天,行為越軌,這一切一定要扼殺在搖籃裡。可是當她打好腹稿的時候,陳哲居然消失了。
就這樣匆匆過了一個星期。
週五的時候一家人正圍著吃晚飯。門鈴急促地響起。
徐曼開啟一看,陳哲一臉汗水,風塵僕僕,站在門口。
他提了提手中的一個草簍子,神情熠熠:“新鮮的陽澄湖大閘蟹。”
徐媽媽忙不迭把他迎進來,遞過一塊毛巾:“擦擦,怎麼滿頭滿臉的汗呀。”
陳哲邊擦邊說:“這個星期都在B市出差,下午回來時經過陽澄湖,這會正是吃螃蟹的時候,便彎到那裡抓了幾隻。阿姨,你趕緊嚐嚐鮮。”
徐媽媽接過草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