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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拿著韁繩。”他拉開她的右手,讓她拿著繩子。

“我不喜歡拉這個,上次我一拉,它就把我摔下去。你不覺得坐馬車比較安全嗎?”她問。

陸震宇笑道:“騎馬比較方便。”他的手握在她的上方,免得她亂拉一通。

“我不喜歡。”她搖頭,“誰教你騎馬?”她好奇地問。

“我父親。”他回答。

“他和你一樣嚴肅嗎?”她問,其實她是想說“粗魯”,但是為了不損及公公,她才如此婉轉地問。

“他很少說話。”這是他對父親最深刻的印象,父親總是默默地做事,不吭聲。

杜晉芸訝異道:“真的嗎?我爹好喜歡說話的,他總是笑著說個不停。”她嘆口氣,想起在家時候的歡樂,“你們以前住哪兒?為什麼會搬來杭州?”

“以前住長安附近,安史之亂後北方殘敗,所以才來這兒定居。”

“你喜歡這兒嗎?”她轉頭望著他。

他聳肩,“差強人意,只是南方人說話軟綿綿的、做事不乾脆、心眼也多——”

“你才是。”杜晉芸打斷他的話,“至少我們不像你們北方人那麼粗魯、不懂禮貌。”

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的。

他微笑,“這叫直爽,你們那叫虛偽、客套。”他的妻子就愛計較這些小事。

“那你為什麼不在北方娶個大剌剌的女人,卻要娶我這虛偽、小心眼的南方人?”她戳他的胸膛。

他聳肩沒答話,如果他能選擇,他誰也不娶。

“我要下去了。”她氣憤地嘟囔,想要從他口中聽到讚美之詞,拿她還不如祈求公雞下蛋比較有可能。

陸震宇也不再堅持,他浪費在她妻子身上的時間也夠多了,他拉住韁繩,準備下馬。

“我要先下去。”杜晉芸立刻不安的嚷道,她不要一個人呆在馬上,和丈夫共騎是一回事,但是自己呆在馬背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先讓她側坐,而後道:“抱緊我。”

杜晉芸立刻圈住他的頸項,下一秒,他已躍身下馬,而後放下她。

陸靜安立刻上前,“這樣很好,換你一個人單獨上去。”她指示杜晉芸上馬。

“不要,我會被摔下來。”她搖頭。

“不會,你只要照著剛剛的方法——”

“她不行。”陸震宇打斷姑姑的話,“她還會怕,這樣太危險了。”他可不希望她再被摔下來。

“可是——”

“姑姑,沒關係。”陸芙琳拉拉她的衣袖。

杜晉芸發覺她們真的有點怕陸震宇,這不是個好現象。

“你不是有事要忙嗎?”杜晉芸對他說到。

“不許再上馬,聽到沒?”他叮嚀。

“聽到了。”杜晉芸大聲道,真受不了。

陸震宇這才滿意地走向內院,等會兒他還得和幾個商賈見面。

陸靜安等他一走遠,立刻道:“現在怎麼辦,等會兒和公主見面可要鬧笑話了。”她非常不滿。

“不會啦!嫂嫂和我騎一匹馬,方才看大哥那樣,很簡單的。”陸芙琳說道。

杜晉芸則強顏歡笑地點頭,她覺得嫁為人婦可真象是博命演出,希望有小姑說得那麼簡單,否則她可沒幾條命可供馬匹踐踏。

但事實上,杜晉芸卻過了個愉快的午後時光。

在晴朗的午後到郊外野餐,是很愜意的,尤其是在天候暖和的情況下席地而坐,即使鬱悶的心情都會一掃而空。

一見到公主和那些貴婦人,杜晉芸不由得睜大眼,天啊!她們的衣著非常與眾不同,除了有人上身只著紗衣外,甚至還有人梳回鶻髻(即是將發挽成椎狀髮髻),髻上戴一頂綴滿珠玉的桃形金冠,上綴鳳鳥,兩鬢插有金釵,耳垂及頸項上都佩有精美的首飾。身穿翻領長袍,袖子窄小,衣身博大,下長曳地,而且還是大紅色呢!看來真是珠光寶氣,喜氣洋洋。

難怪姑姑覺得她寒酸,但她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穿得如此怪異。

當然除了婦人外,還有五、六名公子哥兒,身穿長袍,玉樹臨風、溫文爾雅模樣,而且都非常有學問。

像是和她們一起席地而坐的韋文智公子,就是個溫文有禮的讀書人,杜晉芸和他談得非常愉快。

“我聽說魏徵、顏師古、柳宗元、張易之等皆是有名的藏書家,他們的藏書超過萬軸以上。”杜晉芸說道。

“是啊!不過最有名的當屬李泌,他所藏的經、史、